门其实就是甄家的么,更别说什么武学心法了。
虽然赵婠对甄斐一个读书人却背得出武学心法感到好奇,却没有追根穷底。当下,她令人取来笔墨纸砚。甄斐毫不含糊,大笔一挥,洋洋洒洒写了四个多时辰,连午饭都是在国公府用的。
别的不说,赵婠对此人的腕力很佩服,这么长时间,除了喝茶与吃饭,他压根就没停过笔。
到了下午,甄斐交了差。赵婠草草一看,他不仅将心法详细写出来,就连练功之时的一些禁忌也写得清楚。
甄斐观察着赵婠的神色,见她面露惊讶,便解释道:“在下若不将禁忌之处写得分明,日后小姐若练出了岔子,岂不是在下的罪过?”他顿了顿,颇为遗憾道,“我甄家人所生的孩儿,有上佳武学资质者甚少。因而族里有规矩,无论是否姓甄,只要流着甄家人的血,只要想学,这三种功法都不会对其有隐瞒。小姐如此修为,繁锦大姑在天若有灵,也必定十分的欣慰。当然,如果不是小姐亦有甄家血脉,在下无论如何也不会将三大功法告诉您。”他犹豫片刻后又问,“小姐,在下有冒昧一言想问,不知小姐可否作答?”
赵婠见他所言出自真心,想及祖母大人,便爽快地说:“只要我能告诉你。”
甄斐问道:“小姐前心可有七星痣?”
赵婠心头一跳,面上却不显,笑意盈盈问道:“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甄斐沉默片刻,道:“只有您回答了在下,在下才能告诉您。”
哟,还挺神秘。谁稀罕啊?赵婠撇撇嘴,转身吩咐人道:“将锦绣门的那些人都带出来。”
不一时,走一步就要咳两声的孟大家在孟休戚的搀扶下来到正厅,另外还有锦绣门十几名门人弟子。众人皆被越乐点了诸般大穴,半分真气也提不起来。
除了赵婠,孟休戚只怕是端阳一战中得益最大之人,被越乐相助,一朝顿悟,他居然直接破入九品上境界。此时再见赵婠,他神色很平静,眼神里隐隐有疏远冷漠。
赵婠仔细瞧了瞧他,浅笑道:“我还记得你曾经赠我八马王辇,今日,我也用王驾送你回东鲁。无忧,一路顺风。”
孟休戚一言不发,只对赵婠深深地行了一礼,扶了老师与众同门出府去。
甄斐临离去前,忽然扭头说道:“小姐,秀川王前心亦有七星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