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仅贾大师毫无动作,便是那三名他带来的死士也如木头人一般站立不动。定王方觉惊疑,眼前一黑,人软倒在地。
赵婠听到声响,回过头来噘着嘴嗔怪道:“赵伯,怎么事先也不与我讲清楚?你还特意强压住千面蛊的气息,不让我感觉到,这样对你的身子不好呢。”
“贾大师”赵伯笑道:“此为商业协会之事,不便讲与小姐听。小姐休恼,休恼。”
赵婠看了眼死狗般瘫在地上的定王,问道:“他怎么办?杀了不成?”走上前去,狠狠踹了定王一脚。
赵伯道:“皇帝知道定王今日要跑,才将计就计,准备逮了他,肃清国内暗潮,明年好没有后顾之忧地与北燕一起对东鲁用兵。商业协会掌柜议事会不想让东鲁落入二国之手,便请我破了皇帝这局。”
赵婠烦闷道:“赵伯别理那些人便是,您不是客卿么?”
赵伯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发,道:“老奴帮商业协会做事立功,以后为小姐也可以多说得上几句话。”
赵婠鼻一酸,扑到赵伯怀里蹭了蹭。没有娘亲又怎么样?没有爹亲又怎么样?我赵阿囡福气大得很,先有义父疼我爱我,如今又有赵伯宠我怜我,我一样过得欢喜开心!
赵伯拍了拍赵婠后背,轻声道:“小姐,此间事体尚未了结,老奴要带定王先走。这三人都被老奴以蛊控住,老奴留下一人,你用春卷毒杀他,事后推到那不知名用毒高手身上便是。皇帝、嬴昭与关宗皓虽知春卷存在,但想来不会乱嚼舌根,至于府中众人,更可放心。定王醒来,老奴当以手段让他不再提及此事,小姐尽可放心。”
赵婠也知道事情紧急,便不再多说。等赵德把定王、钱太后等人带走后,她想了想,抓住那木呆呆站着的定王死士拿武器的手,忍着疼痛在自己胳膊上、腿上割了数下,又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虽沾不上许多尘埃,好歹看上去灰朴朴、鲜血淋漓的。造完假,她才唤出春卷,将这人毒杀,横尸殿中。
耳旁听得脚步声声,更隐有哭声阵阵。赵婠赶紧俯身在地,闭目扮死尸。不一会,听得似乎是嬴昭哭嚎之声,接着又有灵敬嘶哑着嗓子哭叫“婠姐姐”,赵婠微微一叹,总算这两个有良心。
几只手在她背上胡乱摸索,又有人使劲周过她身子,赵婠虽未曾真的重伤,身上刀伤也是货真价实,当下忍不住,微微出声,惊得旁边人愣住,却又狂喜大呼:“没死,没死,她没死!”
你再拍我,我就得活活疼死过去。赵婠疼得厉害,恨不能挠墙抠地转移痛苦,在心里痛骂不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