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只是苏成在成为道君后,最大限度的保留了自我,被信仰同化的程度不深,神祇的本能有,恼怒却并不强烈。
看待伪信徒就没有那么极端,可以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这种现象存在,可谓必然。
就像教廷政治的发生,也是必然一样。
这样宽容和全面的去看、去考虑,才让他没有被信仰所俘虏,进而成为信仰的奴隶。
“主听到了,正如主说看到的!”,梅姨喊道。
“赞美您,唯一和至高,道之始,元之初……”
这又是真信徒的另一个好处了。
这样神降的方式,因为有这一层“马甲”,就完美的避开了另一个很重要的顾虑。
神祇和信徒是需要距离的。
哪怕是神国中的祈并者,见到的神祇,也永远是一尊不言不动的雕像。
谁能看到神祇的真身?
这对信徒来说,是不可想象的事。
这就是神祇与信徒之间的距离。
距离产生神秘,神秘才能催生无数想象和定义,而这想象和定义在以教义加以引导和培育,才成就苏成现在的高度和地位。
所以说,神降,最大只能是一束光。
所以说,神谕,最多只能是一个模糊的神念,或者说一个模棱两可的倾向。
神祇回馈信徒的,只能是最简单和直接的表达。
或者愉悦,或者温暖,或者抚慰,或者愤怒,或者激励……等等。
这层马甲妙就秒在,她用梅姨的外在,来行苏成的内心。
有了她,苏成就可以毫无顾忌的行走在自己的国度,可以和任何一个信徒接触,观察信仰的每一个角落,甚至以凡人的身份、感知、记忆,来经历和回味从未体验过的生活。
类似的好处还有很多很多。
再说此时的现场。
道君降临在一具凡人之躯内,可谓从未发生过、也是超出想象的事。
教廷的高层实际上是走足无措的。
因为没有相关的程序和议程,来应对此事发生的事。
普通的信徒就没有这些顾虑了,只顾着沉浸在不能置信的激动和荣耀之中。
只听梅姨继续宣告:“苏子曰:四季轮替、草木枯荣,是为宇宙至理,逝去的不过换了一种存在方式,但……”,“梅姨”一个停顿,这时她已经完全掌握了现场:“信我者,得永生!”
“呜呼,圣哉,圣哉!!”
“梅姨”单手高举,权杖在她手中融化开来,眨眼之间,就变成了一本无法形容、无法观测的书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