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空中分解开来,上面乘坐的凡人,来个囫囵的尸体都没有留下。
哭累了,嗓子都喊哑了,她也已经麻木了。
此时,她的嘴唇跟着周围的人一起无声的蠕动,但究竟在念叨些什么,连她自己都听不出来。
儿子昏迷在她的怀里,公公婆婆、小叔妯娌,有人失散,有人还在,但这些人对她来说和陌生人并没有多少区别。
道君?
阮春兰也是祭祀过的,严格来说,她还是一名浅信徒。
但这时,信仰已经不存在了,她无法对一个让自己坠入地狱的对象膜拜。
这时候像阮春兰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很多,密布在各个逃往北疆的航线上,大部分都是陷入到绝境的凡人。
他们并不知道,新生的道君也是能无视他们的祈祷,却不能无视他们的怨望!
巨大的反啜带来了救赎,而不是虔诚的祈祷,这不能不说是一个讽刺。
道君到来之前,没有人对此抱有什么奢望,现在的祈祷,只是走投无路之下的盲从,深埋在内心的怨望就随着祈祷的进行,而反馈出去,逐渐形成苏成都无法忽视的潮流。
道君来了!
首先来的是一束光!
一束从头顶的天空深处,投射而来的一束光!
这束光照耀在每一个跪伏在地的人身上,就像数九寒天的暖阳,就像干枯、麻木的稻田中,涌现的一股清泉,就像即将窒息而死的人接受到了供氧!
迷茫只是一瞬间,这束光就告诉了他们来意和身份,同时,无尽的暖意和滋润让所有人身上的负面状态都一扫而空。
一个呼吸时间。
阮春兰就变得的容光焕发,就是昏迷在怀中的孩童,也在无限温暖和惬意中苏醒过来,给了她巨大的感动和希望。
“啊,道君!”
“是,是苏子!!”
带着喜悦的泪水,阮春兰茫然的抬头,只见笼罩整个灵舟的圣光皎洁入水。
光是粒子的,粒子流淌,滋润,就连死物都在它们的作用下,污秽尽去,光洁如新。
“苏子啊,苏子啊!!”
“苏子曰,世人信我,爱我,憎我,谤我……”
“道之始,元君苏子,苏子来了,我们有救了,有救了!”
一片不能自己的激动与膜拜中,阮春兰呆呆的向后望。
这时他才发现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