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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春兰滴着眼泪,只知道拼命的点头。
“只是可惜啊,华英她们也要留下,唉!”
这华英就是阮春兰今天早上见过的那位狐媚子。
这狐媚子是姐妹两人,今早那位是姐姐,还有个烟视媚行的妹妹,比姐姐更是我见犹怜,往常,阮春兰没少吃这姐妹二人的亏,现在乍一听闻自家男人要将这平日里珍爱异常的姐妹花抛下,心思真是无比复杂。
“邺儿呢?”
“今日一直都没开饭,邺儿饿极了,我,我……”
“蠢货,我还能指望你什么?哼,拿着,别饿坏了我儿子。”
扔下一个油纸包的点心,阮春兰的丈夫就怒气冲冲的走了。
这点心是半斤不到的酥油饼,拆开一看,都碎了。
贺家以前可谓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这等粗鄙的吃食别说端到她这位宗妇面前,就是她跟前的伺候下人,大约也不会多看一眼。
“娘,我饿!”
“哦,来了,来了,邺儿快看,这是你爹爹专程给你买的。”
“点心?我只要‘庆福祥’的小荣师父做的。”
阮春兰鼻尖一酸,就哄骗着说,这正是‘庆福祥’新推出的样式,好吃着呢。
当然,所谓的“庆福祥”可能她这一生都见不到了。
男人们一回来,外面的喧闹和混乱就消停下去,她牢记刚才的吩咐,笨手笨脚的收拾了一下私密和贵重的物件,打成了个歪歪斜斜的小包,抱在怀里,坐立不安的在帐篷里来回走动。
“娘,真好吃,还有没有?”
“邺儿乖,等你爹爹回来。”
“不嘛,我还要,还要!”
“邺儿……”
“我不想呆在这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邺儿别闹……”
“哇……我要回家,我要嬷嬷,我要春茶(阮春兰的贴身侍女)……”
阮春兰本来就是强撑着,这心肝肉似的儿子一哭闹,她也就忍不住了。
“邺儿啊,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娘俩抱在一起痛哭,好在这会都在填肚皮,左近都没人,倒是没被人发现蹊跷。
哭着、哭着,三四岁的稚子就睡着了,阮春兰好不容收住悲声,抬起身来。
这么一发泄,心头的那股惊恐和压力倒是消散了一些。
他连忙将脸上的泪痕擦拭干净,抱着孩子,靠在床头,不一会也迷瞪过去。
这一睡就睡了个昏天暗地,直到被一股大力摇醒。
阮春兰睁开眼,只见一片漆黑中,只有人影站在身前,抓着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