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师兄左右,开辟新的天地秩序。”
二人继续向前走去。偶尔看见的一张脸,只能说那是一张人脸,却早已没有了人脸应该有的特殊表情。那就像是用灰纸糊的一张张假脸一样。
大约走过二十余丈,又碰到了那七位少年,个个瑟瑟发抖地站在一扇破败的木大门外。那个最瘦小的捂着双眼,眼泪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木门内传来重重的打击声。似是一根木杖使尽了力气,打在了人的身上。奇怪的是,被打的人没有任何反抗,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陈天鸿犹豫了片刻,轻轻推开木门,走了进去。刘禅跟在身后。
院子不大,仅有三间破屋。角屋的门前,坐着一位黑衫老头,头发与胡须全部打结,脸上的垢很厚了。一双干枯乌黑的双手紧紧握着烟斗,嘴不停地吸着,但是烟斗中没有烟丝。老头旁边依偎着两位小女孩,大的约莫七岁,小的约莫五岁,正双眼无神地看向大门。
院子正中的石盘上,一位单薄的少年紧紧护着一位妇人。妇人半侧躺着,全身腐烂的极其严重,身边仍然放着刺绣用的物件。似乎,先前她还在忙着刺绣。
一位粗衫大汉,手提扁担,使劲的朝母子身上抽打。嘴中含糊不清的说着。很明显,他的舌头被割掉了一半。他发现有陌生人进院,猛地回身间,发出了类似野兽的怒吼。手中扁担抡出一个半圆,砸向陈天鸿的头颅。
啪~
咔嚓~
扁担重重地打在了陈天鸿的头上,顿时全部碎裂。粗衫大汉似乎被惊醒了,怒吼一声,纵身一跃,跳出院墙,蹬蹬地跑了。
少年立即爬起身,摇着妇人的身子,哭喊道:“娘,娘,你快醒醒,我给你找吃的去。”
“刘师兄,请一位医术高明的医师前来。”陈天鸿轻声吩咐时,慢步走了过去。
刘禅知道,见到这种情形,陈天鸿定会全力救人。便没有多说什么,立即离开。
陈天鸿站在妇人面前,好似见惯了人生百态,没有任何感情波动。他不知道该如何办,只是觉得,人的命,有时很硬,有时候却异常脆弱。譬如像眼前的这位妇人,她的伤使得她早已难以活下去了,可她身上似乎有一股坚强的力量支撑着她坚强的活下去。
或许,做为一个母亲,不甘心撒手离去孤苦的孩子?
陈天鸿没有答案!
少年摇了一会,见娘亲没有起身,便轻轻搬动,让娘亲躺平。然后,替娘亲整理衣衫。他那双干枯的小手,本应该真是肉嘟嘟的时候,却是肉皮薄地连骨头都清晰可见。
当他整理好后,轻轻附在娘亲的耳朵,低语道:“娘,你好好休息,我替你找吃的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