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所说,那个叫李斯的人,是一个岁数比他还要大二十多岁的老人。而李斯前往天龙寺的年龄,大概是而立之年。这个李斯,其实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人,只因得罪了他当时的大编修,才被派往天龙寺。工作很简单——抄写经书。
陈天鸿心想:果然不是什么好差事!难道是死胖子东门三观的主意?
东门三观,正是接陈天鸿等九人的那位胖子。九人一进入书院,才知晓他当时为什么会丢下那句话。原来,他是风小楼检讨的九大得力干将之一,正好是负责此次新晋庶吉士“学业”的人。不巧的是,他遇上的第一个“霉主”正是陈天鸿。
陈天鸿寻找机会,问道:“老公公,当今世道,皆是修道。为什么还要抄写佛道经书呢?”
老头认真的解答道:“其实,很多事是没有理由的。比如,我们为什么要管生我们的人叫爹娘?不过,抄经书这事,是一件河内众人皆知的事。相传,第一位佛门祖师,也是非常厉害的存在,万卷佛经均出自其手笔。老和尚与九圣之一的‘书祖’是莫逆之交。而抄佛经一事,正是他俩之间的一个赌约。至于这个赌约,相传到现在,大概有几万种说法了。如果你乐意,可以听上一辈子。”
佛道传承,源远流长,实际比修道传承更早。只是不知何故,从未盛行过。当今世人,知之更少。所以,连第一代佛祖的法号,没几个人知道。
老头又道:“等你到了天龙寺,按照规矩,李斯将陪你三个月。说句实话,这可能是你读书生涯中最为宝贵的三个月光阴。至于你能从李斯那里学到多少,那就是你个人的造化了。这事,没人能够代劳。”
“又是‘见习期’?”
“呃……算是吧!反正,从第一个人开始到现在,都是那样子!”
马车平静的走过几条宽阔街道,一拐进山道,立刻奔驰而行。老车夫熟练的驾驭着马车,嘴中吆喝连连。陈天鸿没有心思去看车外的风景,凭着对马车颠簸程度的感知,无意中变换着位置,好让自己尽量处于平稳状态。
马车疾驰一个时辰后,山道上突然传来十多声“嗖嗖”的呼啸声。电光石火间,用树枝削成的标枪,将马车通穿。驾车的马儿受到惊吓,如脱缰野马,长声嘶鸣,奔跑如飞。
不一会儿,山道上传来一声断声长喝,紧接着一道劲风横空,强行截下马车。马儿长声咆哮,连连刨蹄,躁动不安。
一位黑袍人解开套马绳,缓缓揭开马车门帘。只见一位少年蜷缩在一角,双眼中泛着光亮,十余枝木标枪正好穿梭交织在一个小背蒌周围。
“你是被派往天龙寺的人?”
“是!”
“还行,没被宵小之徒的卑鄙手段吓破胆!”
“你是李斯前辈?”
“正是老夫!”黑袍人淡淡一笑,续道:“先下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