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由于世代为官又风评不差的关系他的地位相对较高罢了,但他绝对不会想到之所以没有叫上他议事的原因是因为要“照顾”他孙子的面子而已。听说范仲淹已经有了办法,不禁心怀大畅,突然却又是一顿:“我家小儿?”转头看了眼陈越,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指着他道:“说的是他?”
范仲淹还没说话。陆达已经哈哈笑道:“正是你家尚文小儿!先前那劳什子‘广厦营’之事便是他弄出来的,苍德那和尚召集寺庙开工赈济百姓之事也是他穿针引线,听说还被你这孙儿当小辈教训了一顿,我便跟他说想要在这小子面前端起长辈的架子除非将你叫上,哈哈哈。”
陈岩闻言哑然。蓄着胡子的嘴微微张着,一脸不可置信地望向身后的陈越:“此事当真?”
“骗你作甚?”
陈岩却是还有些不太相信,转头向范仲淹望去,见范仲淹也是含笑点了点头,又转回头看向陈越。
陈越心中大骂陆达这老儿过河拆桥,见陈岩望过来。赶紧一脸谦恭地道:“陆丈又拿我取乐了,无非是几位官人出的主意,我居中跑腿罢了,苍德大师那里也不过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而已,做小辈的岂敢不守礼仪?祖父教我的话我可是一日不敢或忘。”
开玩笑,天地君亲师,礼义廉耻信,犯了一样回去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陈岩狐疑地看了看陈越,又看了看陆达与范仲淹,按理说陆达不至于会与范仲淹故意来骗自己,但那“广厦营”如今弄得卓有成效,杭州十数家寺院也同时开工,雇佣民役达数千人,由官府引导的小商贩也在工地附近形成一个个颇具规模的小集市,一下便解决万余灾民的生计。要他相信是自家一个从前只知吃喝玩乐最近才刚刚改邪归正的孙儿做的,他又怎么可能相信,更何况范仲淹信誓坦坦地说今日便要去挖了粮行的根基,显然已经筹备妥当,以他的身份地位也不会在这种地方信口开河,又如何可能是自己这个孙子的计策了?
陈岩皱眉向陈越问道:“你不是说来府衙是与衙中官员相识?”
陈越依旧敛眉垂首,瞟了眼范仲淹:“范公亦是朝中官员呐……”
“你……”陈岩瞪了陈越一眼,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小子先前确实说的是与衙中官员相识,大家都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