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越回过神来,放下茶杯应道:“都已经准备妥当。”
“可都让人瞧清楚了?”范仲淹有些疲惫地用手揉了揉眉心,接着问道。
“进城时我便让人用木桶装盛,揭盖露米而行,经过闹市时还‘不慎’倒了两桶,想必此事已经传开。”
“嗯,如此甚好。稍后我便亲自去将米送出去。说来也是惭愧,我自诩一生清正,没想到临到老了还要欺瞒一次满城的百姓,尚文你这招可是阴损的很呐,哈哈!”范仲淹笑了一声。伸手抚了抚颌下长须,看上去心情倒是有些畅快。
陈越点头道:“前几日与苍德大师闲谈时听他说起佛家认为有因必有果,粮商为富不仁,种下了前因,我等不过是早些让他们得偿业果罢了,非但不是阴损。反而如此才是正道!”
范仲淹摇了摇头,笑着道:“你这小儿,既能将那文福记与西子楼瞒过众人,也当是懂得韬光养晦的,怎的每次见你出言都是这么不客气?苍德前日还来与我诉苦,说是你拿五祖的话将他当小辈教训。”
在苍德的努力下,各家寺院都已许下了不少赈灾的钱粮。当然,这都是用来大兴土木用的。不说他们原本也算相识,便是仅仅因为此事被范仲淹等人接见也没有什么不能理解的。
陈越挠了挠脑袋,这天气转热却还要留着一头长发总是有些不舒服,嘀咕道:“我送苍德一份天大的人情,他倒好意思来告我的黑状。”
“他到我这里高你的黑状可是找错了人喽,”范仲淹哈哈笑了一声,“你猜那陆远山如何回他?”
“总不是什么好话。”陈越翻了个白眼,不过没让范仲淹看见。
“陆远山说下次再见你时只消把陈溪山叫来,他便可以把你当孙子教训。哈哈!”
陈越转过头端起茶杯喝了口掩饰了一下尴尬,不论前世今生他总是对家中亲近的长辈有一种特别的尊敬,过了片刻才转回头来说道:“不知范公在城中募捐之事如何了?”
提到正事,范仲淹面容稍稍了一些,说道:“你那西子楼的玉牌确是起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