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旁边的陆达打量了刚刚坐下的陈越两眼,向徐恪问道:“明道,这便是陈溪山家的那位?”
“哈哈,便是元宵那日惊得陈溪山差点把杯中茶水抖到你脸上的他家五郎。”
听徐恪这么一说。陆达又转过头看向陈越,良久才说出一句话:“倒是长的比陈溪山俊俏。”
陈越差点一口口水没被自己呛到,心想这老头该不会有什么龙阳之好吧,赶紧开口转移话题:“两位老丈如何这时来这里吃酒。已经过了午时吧?”
徐恪往窗外努了努嘴,透过窗子可以看到范仲淹的府第。门面并不大,也没有雕梁画栋的装饰。看上去简洁朴素,只是门前聚了好些人颇热闹,“来与远山想去希文公府上讨些酒水,不巧碰到来送玉牌的那批人,他从偏门去府衙了,我们总也不要还落下老脸赖在他家吃饭,便来这边应付一顿。”
这两人看来不简单,与自家祖父相熟还好说,还与范仲淹关系颇近。陈越摸了摸鼻子,这害他们没吃上午饭的始作俑者可就是自己,也不好说出来,不动声色地问道:“久闻范公大名,只是未曾得见,以我看来那玉牌之上所写之事也算中肯,何不干脆收了了事?”
徐恪摇头道:“希文公你也是见过的,当日与我同来你家中的那位便是,”见陈越露出诧然的表情,没有多作理会,继续说道:“你这小儿不知内中详情,你可知道杭州城中如今来了多少饥民?粮价又已涨至几何?现在接下这歌功颂德的东西,若是浙西一路再出了饥荒,士林中的清议还顾不顾了?”
听闻当日见到的便是闻名后世的范仲淹,陈越心里不禁有些惊异,回想当日两人拿象戏来点拨自己时还被自己顶了回去,倒也没有多大的架子,不过这时候也没必要去多想那些事,追问道:“粮到一贯二百钱倒是知道了,敢请老丈告知,城中来了多少饥民?”
徐恪瞪了陈越一眼,“招你过来是给我们两个老头解闷的,不是来给你答疑的。”
陈越心中翻了个白眼,敢请你们俩叫我过来是因无聊解闷,却听徐恪还是继续说道:“到底来了多少也没有个准数,据说当有五六千之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