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八的午间,街上的行人已经比元宵佳节时少了大半,大多数的彩灯山棚也都撤了下去,只有一些房檐树梢上的角落中,还有孤零零的几只被人遗忘在那里。
陈越独自走在路上,伸手到怀中摸了摸及个瓷瓶,这些都是这几日制作出来的精品,香味馥郁,只是不似刚开始那般冲鼻,经过两天的考量,他还是决定先拿出这种可以第一时间冲击人嗅觉的花露水,在没有大规模推广开之前,素淡未必以为着高雅,而这种浓香型却能第一时间引起人的注意,更有利于打开市场。
他今日是带着这几瓶东西去韩府的,一来自家母亲那边催的实在是有些厉害,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再被这么折腾着估计接下来几天也别想好好做事。二来反正也是要有人做广告,韩家无论是声望、影响、地位完全符合需要,加上未来的姻亲这层关系,不坑他们坑谁?哦,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一路上思量着待会的说辞,不知不觉就到了韩府门口,前身来过几次,也不虞会认错。
韩府大门前的两个门子这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见有人来访便都迎了上来,其中一人见过陈越,知道是自家未来的小姑爷不敢怠慢,陪着笑脸直接将他引了进去。
杭州的这支韩家听说与相州韩家有些关系,落户杭州开枝散叶的时间不算久,整个宅子却与在杭州经营了几代的陈家大宅规模相差无几,可见底蕴之雄厚。
不一时韩浩就得了下人通报当先迎了出来:“尚文你总算是来了,再过两日怕是家里都要派人杀到陈府去。”
“前几日不是急着备份厚礼吗,不然哪里敢来见玉涛?”陈越笑着与他回礼。
韩浩往陈越背后望了望,也不与他客气:“厚礼呢?怎么下人通报就你一人过来?若是礼不够厚看我不埋汰死你。”
“别看了,在我兜里。”陈越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仅仅比食指大一些,上面用红色的丝绸裹着软木塞塞着,光着外面的包装每瓶就要八十文往上,去一般的小店足能买上一坛子酒。
韩浩接过去前后左右看了一遍,狐疑地问道:“这是何物?这瓶子倒还算精致,但总不会是你说的厚礼吧,这玩意能过一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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