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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奇大概是从前碰到这类事被训的惨了,心里一直留着很深的阴影,让他去接待一下祖父的客人仿佛比抄十本书还难受,见陈越提到酿酒,眼睛立刻一亮:“自己哪里能酿的出什么好酒,我那有几坛蜀中来的佳酿,纯洌无比不见一点杂质的,外头一坛可要五百钱,五哥你救我这一回,我全去搬来送你。”
陈越看了他一眼,实在不明白陪个客人怎么就能让他怕成这样,前世他从小就要学习适应各种交际的场合,不论是高官豪富还是耆老长辈应对起来都没什么压力,看来也要找时间提点提点这个堂弟了。
“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儿,嗯,你去找人把酒搬过来,我随你过去。”
陈奇一听大喜,他不知道罗良和龚富已经将契约挂在陈越的名下,还将两人当做陈家吓人使唤,当下便吩咐了两人去他房中搬东西,两人见陈越点头,也就听命去了。
没等陈奇口中的“蜀中佳酿”送来,陈越就先独自到了客房,反正也不虞陈奇骗他。
到了客房,见两名老者都坐在桌旁一边下着棋,一边饮着婢女沏好的茶水闲谈。
陈越也来不及仔细观察,就上前依次从右首老者开始行礼,在中国古时,座次的左右可以很容易的区分出人的地位差异,在唐宋元明四个朝代中,都是以左为尊,两人坐下既然未分东南,那么以左右区分应该也是没错的。
行完礼后,陈越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上首两人,以他的眼光,自然一眼就能看出两人气度的不同寻常,都是银发白须的老人,一举一动透着长居高位的稳重,不过陈岩看重的贵客自然也不会是白丁的身份。
“你便是陈尚文吧,老夫可是闻名已久了。”当先发言的是范仲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得出来他对陈越还是有些好感的。
“正是小子。”
徐恪招了招手:“嗯,也不用站在那边,走近来说话吧。”
陈越也不扭捏,依言走到两人身前,却见两人下的是一副陶瓷象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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