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吗?”
郑安一怔,心下仔细一思量,他还真的不敢。
作为郑家着意培养的下一代佼佼者,他当然知道一些家中基本的情况,哪个商贾大家没有一点见不得人的事?本来他是不在乎的,若是平日里与别人对峙,他也可以强硬地回击,但是现在……他发觉自己已经心虚了,不说以陈家的家世来针对这件事会造成多大的压力,就是现在被陈越引导的气氛也对他大为不利。
这几日对郑家不利的言语随着郑善一事已经渐渐流传开来,虽然还没有对家中产业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想法,但也已经让家里的长辈大卫头疼,都在骂那郑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被一个小小少年无意间就弄出这么大事来。
只是现在看来,陈越句句话都有意无意间往那件事上引,对他也是步步紧逼,难不成当日之事也是他有意为之?可是郑善的事情怎么看都是两边偶然遇到而已,难不成那陈越仅仅一个照面的时间心中就能布下这么多算计?
这怎么可能!可是若非他步步算计,那这几日来又如何解释。先是福泰楼一首歪诗让自己颜面扫地;再是一阕“东风夜放花千树”惊艳杭州,将自己精心准备的诗词压得一文不值;然后在东华寺中借郑善之事对郑家施压;如今更是用一句“早生华发”勾得自己上钩,陷入现在的尴尬境地。
想到这里,郑安忍不住心中一颤,抬头往陈越望去,银白的光线从他背后射来,将他的神色笼在阴影之中看不清神色,一阵腊月的微风将他的一角掀起一片,对方依然安稳地站在原地,郑安却感到一阵冰凉迎面扑来,直透心脾。
不过他却是想的岔了,讲陈越的一举一动懂联想到自己身上,却不知陈越的胃口还不至于会这么小,区区一个郑安还用不着他费力去做这些事。
郑安回过神来,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往外走,现在他自觉是被人以有备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