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在意徐恪特意用的“我等”这个词,再次叹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好狠的少年郎啊……”
==========================================================================================================
陈越安抚过周围众人,待人群散了之后走到苍德住持面前行了一礼,指着已经被寺中其他和尚扶起来的法光道:“不知大师准备如何处置法光?”
苍德看了法光一眼,法光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心中也十分不忍,但是他身为一寺住持,自然还是要以大局为重,纵然这种事情他也知道现今在所多有,但既然被人揭破,还是要做出一点表示的,于是合十回礼道:“施主的好意老衲是知道的,但国有国法,寺有寺规。”
顿了一顿,口宣了一句佛号才又道:“念起今日所受苦难,业报已还,肉刑可免,但寺中自是容不得他了,待其伤势稍好,会发与他些许钱物,让她自生自灭去吧……”
法光心中一酸,虽然早就有意出家还俗,但他毕竟生于斯长于斯,此时听了苍德的话还是感觉五味杂陈,惨然笑了一笑,推开身边两人,勉力将破损残缺的衣袍整好,走到苍德面前跪下郑重行了一礼,刚才被连番毒打之时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抬起头来时却已是满面泪痕,和着脸上的血水凄厉难言。
周围几人都看得有些动容,要知道唐宋时期是不盛跪礼的,就连面对皇帝时绝大多数场合也仅仅只要站着行礼便可,需要下跪的时候大多只在祭祀与一些家法之中,之前纤儿那次是被吓的。
现在法光当众行了跪礼,心中苦辣可想而知。
苍德用力把法光扶起来,这些年来他也算是潜心修行,只是到底超脱不了情之一字,双手合十仰头闭目一阵,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才缓缓说道:“既然尘缘未了,便不要再多言了。”转头看向陈越,“小施主宅心仁厚,刚才仗义出手老衲先在此替法光谢过了,老衲再厚颜向小施主讨一份情,寺中颇多简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