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下来陈越与脑海中留存的记忆渐渐的融合起来,对韩浩也就按着从前的方式没有客气。
“哎~这便是尚文你不厚道了,明日元宵佳节,为兄在西湖边订了一艘画舫,特意亲自来邀你,你还不知好歹。”韩浩说完假意哼了一声。
陈越笑道:“本公子最近潜心学问,这种事情本来是不去的,不过西子湖畔风光不错,正可以吟风弄月一番,又是玉涛你来相邀,我也不为己甚,便遂了你的意吧。”
韩浩笑骂道:“就你还装地人五人六样,前几日听说你发了‘诗兴’,还特地着意打听一番,写出来的玩意儿可连我的都比不上,明天若再做得这类歪诗,看有哪个校书美女肯跟你‘琴瑟和鸣’。”说到这里还特意猥琐地挑了挑眉毛。
这女校书的意思便是娼妓,唐代名妓薛涛以艺妓身份历事韦皋至李德裕十一镇,据说武元衡曾有奏请授涛为校书郎之议,一说系韦皋镇蜀时辟为此职,总之,薛涛当时就以“女校书”广为人知。后世便称有才学能诗文的妓女为“女校书”或“校书”。
陈越白了他一眼:“明天便作一首《赠韩玉涛》,看看有没有识货的。”
韩浩一听吓了一跳,赶紧拉住他道:“哎哎哎,免了免了,刚才只是玩笑之言,尚文的大才我等都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的。”说着又凑过来,眉飞色舞地道:“尚文你可是不够意思了,如此有趣之事怎的不叫上哥哥,听说郑幼常当日读完诗后还当众把诗分与众人看,以为其他人都和他一般是笑你做的诗词,满脸得意得回到家中才反应过来,当场便气得昏了过去。”
陈越整了整被韩浩抓皱的衣袖,淡然地仿佛那日的事与他无关一般:
“那日不过是他自取其辱罢了。”
“嘿……说的也是,不过明日西湖边上定然是有文会的,那郑安自恃有些才气往常便不愿似我等在清静地方饮宴,多半是要去出出风头,看我明日与你再出一次气。”
长年与陈越韩浩一起的多半都是一些富家大户的纨绔子弟,基本都是不擅诗词文章的,不过以这些人的性子自然不可能真的喜欢待在什么“清静之地”,只是都有自知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