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机,没有作声。
“刚才的灌肠,那什么……咳,算了,你不要知道比较好。”
她的脸红了红,她想说她知道灌肠是什么,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作声。
“今天倪知秋在病房里点烟,我当时竟然有点害怕。”
眼眶热热的。
她也有点怕了。
“听说人造皮每一两天就要换一次,那种痛楚就像膏药布从患处撕下的无限倍一样。”
她咬着下唇,在旁边工作人员关怀和好奇的眼光下拿起茶壶静静走进了更衣室,悬着的泪珠就掉下来了。
“听说伤疤蜕皮也会让人浑身发痒。”
“痛死了。”
“烦。”
她终於听出了他语气中撒娇的意味了。
莫名其妙地,她反倒笑了起来。
他不是抱怨,也不是诉苦,而是像个受伤的小孩大哭一样,想引人注意,引人心疼他而已。
“那我来替你抓痒啊。”
她的声中带了些哽咽,轻轻地落到他的心上,他的心好像也颤了一颤,真想把心掏出来让她给它挠挠痒。
真是,有点痴汉啊。
叶怀把头埋进枕头里,心里甜甜的笑了。
“我叫陈尉把笔电带来医院,他不让。”
又开始新一轮的抱怨了。
“他昨天还把我的剧本收走了。”
“我无聊死了。”
“你还不回我短信。”
“没有游戏机。”
“也没有咖啡。”
“没有香烟。”
“……”他顿了顿,“也没有你。”
……
夏涵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
手中的茶壶就这样“哐啷”一声的掉在地上,热茶溅上她的腿,她也没有察觉到。
毕竟,此时此刻,她心中的温度,比热茶还要更滚烫。
夏涵手忙脚乱地抽了几张纸巾,蹲下来擦着地板。
茶水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