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不要计较,一会儿又要杀人。
郑禾叹了口气,这一个个都和犯病了似地。
她拿起床边干净的毛巾,走出纱幔打了盆干净的水,轻轻擦拭楼七脸上的血渍。
楼七似乎也有些动容,顺着她轻柔的力道闭上了眼睛,任由她为自己擦拭。
“老头儿,别着急,咱慢慢来,好不?”
楼七的身体微微颤抖,闭着眼吐出一个沙哑的‘好’字。
他的身体已经萎缩地不成样子,拉开衣襟也没剩下一块完整的皮肤,看着是受了极大的磋磨。
虽然不忍看下去,郑禾还是强忍着不适给他大概擦了一遍。
盆中清水完全变红,顺着海浪轻轻撞碎在铜盆的盆壁上,荡开层层湿黏腥臭。
郑禾退了出来,轻轻合拢房门。
门外探头探脑的是猴子,郑禾眼睛一眯,对着他招了招手。
猴子浑身一僵,却不敢耽误,小跑过来,“大·······大家姐。”
“你眼睛好了?”
猴子摸摸脑袋,“多亏大家姐火眼金睛,我们钓上来两条银鱼,吃了鱼眼睛就好了。”
“大家姐英明······”
他正准备再拍几下郑禾的马屁,却被郑禾扼住了下面的话。
郑禾蹙眉,下巴朝楼七的房间的点了点,“老头儿这儿怎么也没个伺候的人?”
那是一般的老头儿么!
那是老不死!
猴子挠了挠头皮,不敢反驳,“大家姐,你忘······”
他赶忙改口,“船长他不喜欢别人近身伺候的,我们都是把药放在房间门口,他自己会拿出来的。”
老船长身体不好,常年卧病在床,能见到老船长面的只有郑禾和老温。
把药放在门口?
就楼七那副身子骨,能下床去拿药、喝药么?
想想楼七摆着那条尾巴爬下床,再出门拿药的场景,就和拍恐怖片似地,有些恶心。
郑禾打量着面前这个格外乖顺的男人。
他看上去很乖,每次看见自己的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