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桥北侧,结界光束缓缓消散,齐静春的声音飘然而至,似乎带着无尽的怒意,“王景,我又改变主意了,你出去吧,打碎此方天地也无妨,我齐静春给你兜底!”
王景肩头半片金色槐叶跃然飞出,陈平安掌心也有半片槐叶飘出,两个半片槐叶空中合成一片,随后金光闪动,落入刘羡阳心田处,消失不见!
有庄严厚重声音传来,“愣着干嘛,带刘羡阳去杨家药铺!”
王景一跃而至溪岸,背起刘羡阳,前往小镇药铺!
廊桥南侧,阮邛拉着怒气冲冲的闺女阮秀。
阮秀怒目圆睁,气冲冲道:“爹,你无动于衷也就算了,但我要给刘羡阳报仇!”
阮邛满脸苦涩,安慰道:“槐叶护住了他的心脉,刘羡阳不会有性命之忧!”
阮秀听后更加生气了,“什么叫没有性命之忧,爹,你放任外乡人行凶,你也是帮凶!”
阮邛听着自家闺女大逆不道的言语,顿时怒火中烧,他想要挥手去打,但手臂扬到半空,后悻悻放下。
转而一屁股坐在板凳上,似有难言之隐,不善言辞的他最终恨恨道:“阮秀,你要是敢去,就别认我这个爹了!”
阮秀攥着拳头,气势汹汹,走至近前,“不认”二字刚出口,“就不认”三个字又给收了回来。但怒气未减,做出妥协,“我不出手,但我去看看刘羡阳总可以吧!”
阮邛长叹一声,点了点头,“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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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帐内,杨家药铺的老掌柜额头满是汗水,脚下热水盆满是血污布条,看起来触目惊心。
刘羡阳身躯被干净布条缠绕,一层又一层。
帐外,王景和陈平安木然站立,眼中满是焦急。
良久以后,老掌柜走了出来,面容疲惫,店里伙计给他拿来毛巾,额头汗珠擦了又擦,“刘羡阳命是保住了,但能不能活得看他自己了!”
陈平安焦急道,“什么意思!”
王景紧张道:“意思是,可能会永远躺在床上,瘫痪,半身不遂,下不来?!”
老掌柜先是一怔,后又点了点头,“你说的不差。”
“杨老,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