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臣,甚得萧太后的信任。被封为中书令,上仪同,官拜谯国公……
随着萧隋在江东坐稳,其朝廷也渐渐变得周全起来。
萧怀静作为房彦谦的继任者,担负着制约张仲坚的重任。不过,他和张仲坚私交不错。特别是随着两湖局势渐渐紧张起来,这江东朝廷里,也是齐心协力,并无太多龌龊。
不过,萧怀静这时候来找自己……
张仲坚连忙道:“告诉萧大人,我马上过去。”
说罢,他整了整衣衫,站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那人。
不知不觉,十数个春秋过去。昔日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如今也变成了两鬓斑白。
颌下一部虬髯,依然透着威武雄壮之气。
可眼眉间,却露出了几分疲惫之色……
张仲坚长叹一声,转身迈步走出书房。昔年雄壮体魄,略显佝偻之态。即便张仲坚不愿意承认,也必须要面对这样一个现实:岁月不饶人,老了……真的老了!
而昔年垂髻童子,如今正是风华正茂。
所谓一代新人换旧人,大致上就是这么一个道理吧。
可若这么轻易让自己认输?张仲坚并不愿意。
萧怀静在客厅里,端坐太师椅上。
第一次来张仲坚家里做客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到了李言庆的家里。
两人家中摆设太相似了,特别是这客厅,一样的八仙桌,一样的太师椅,俨然如一。
后来萧怀静才知道,这八仙桌和太师椅,就是出自李言庆的手笔。
而张仲坚,就是当时李言庆的合伙人,故而倒也不算奇怪。
看到张仲坚进来,萧怀静连忙起身。
“张大人!”
“萧公,久候了。”
张仲坚一脸笑容,摆手示意萧怀静落座。
两人寒暄一番之后,张仲坚问道:“萧公,敢问太后有什么吩咐?”
萧怀静神色一肃,坐直了身子,“张大人,太后今日听说李言庆在驻扎襄州,颇有些不安。”
“哦?”
萧怀静苦涩笑道:“不瞒张大人,其实朝中不少人,对李言庆颇为忌惮。
我曾在他帐下听命,故而对此人也算有几分了解……李言庆这个人,虽则年轻,可是却没有青年人那种冲动。所作所为,无不谋后而动。且心思狡诈诡谲,足智多谋。本来,大家都以为是李世民那小儿主持后梁之战,可现在看来,却有些捉摸不定。
李唐与后梁之战,究竟是要从夔州发起,还是以襄州为突破口呢?
如若是以襄州为中枢,李言庆的目标究竟是萧铣,还是朝廷?太后对此颇为担心。”
张仲坚听完了萧怀静的这番话,也是一脸苦涩笑容。
“李唐高明之处,就在于此……”
他叹了口气,“勿论李世民还是李言庆,皆为良帅。此二人同时出现,的确是让人难以琢磨。从目前来看,李唐应该是以李世民为主;但李言庆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