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庆很疼爱她,可是他太忙了!
每次都是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甚至连说话的功夫都没有。
这也让无垢非常痛苦,她想和李言庆呆在一起,却无法实现。无垢很清楚,自己比不上裴翠云和宇文朵。
裴翠云温婉动人,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是少有才女。
而宇文朵呢?武艺高强,性情果决干练……
甚至连毛小念也比无垢能干。她会记账,会操持家务。四女之中,也唯有无垢什么都不会,这更让她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
其实,我只是想和小哥哥在一起,开开心心的说话!
无垢侧身把脸埋在了小獒的身上,轻声呢喃自语。初夏的风,柔柔的,很醉人……花海竹楼下,一个豆蔻少女,匍匐在一头健壮的獒犬身上,享受着阳光的温暖,慢慢闭上了眼睛。
只是,那眼角,闪烁晶莹泪光。
“东都有什么消息?”
书房中,王頍柴孝和两人,正恭敬肃立在眼前跟前。
柴孝和说:“东都近日有大量飞鸟出现,颈系红绸……据坊间传言,此为天降祥瑞,当有明主出。”
言庆闻听,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变。
“祥瑞?”
他冷笑一声,旋即向王頍看去,“景文公如何看待此事?”
入春以来,王頍的身子骨较之去年有了明显的好转。特别是经医生诊治以后,李言庆又刻意的减轻他身上的担子,把麒麟台的杂务慢慢交由柴孝和处理,也使得王頍的压力减少许多。
去年之所以大病,与其说是病,不如说是王頍承受太大的压力,劳累所致。
毕竟这麒麟台每天会有大量的信息流通,王頍以过花甲之年,来操持这许多事情,的确有些不堪重负。而现在,柴孝和顶替了他的大部分工作。王頍从早先的事必躬亲,到现在只处理大方向的事情,自然轻松许多。而且随着东都局势的恶化,王頍也无需再向从前那样藏匿踪迹。
如果王頍连巩县都控制不住,又何谈其他?
虽说在大多数巩县人的眼中,王頍不过是李府中一个年迈的老管事。可还是有一些人,认出了王頍的身份。就比如麒麟馆的前国子祭酒徐文远,就知道王頍的真实身份。不过时局到现在这种状况,徐文远也不是不清楚。他就算是举报,举报给谁呢?而且,谁又会来管呢?
大家当年各为其主,如今华发早生,也没了许多避讳。
王頍甚至还时常前往麒麟馆,和徐文远坐而论道。两个老头子在一起,喝喝茶,吵吵架,倒也别有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