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拍抚言庆后背。
直至,金鸡报晓!
李孝基来时,车马隆隆。
离去时,却简简单单……他只带了五六随从,也没有声张,清晨在言庆的陪伴下,离开巩县。
他此去东行,过虎牢后渡河而去,自河内转道河东,直奔太原。
本来,言庆还准备给李孝基增派一些人马护送,但是却被李孝基拒绝了。他告诉言庆,河东县县令卢赤松,早已归顺了李渊。两河如今相对平静,到时候他可以借道河东县,一路畅通。
若是带太多人,则略显张目。
如果被人觉察到了李家和言庆的关系,可就有些不妙了!
李言庆无奈,也只好由着李孝基。
父子二人出巩县十里,言庆还想再送一程,却被李孝基拦住。
“天亮了,莫效那小儿女之态。
言庆,你如今已经成亲,也算长大成人了!按规矩,我理当再过几个月为你起字。可现在看来,恐怕赶不上时候了……即已成丁,这表字还需早备。我思来想去,就赠你‘养真’为字,如何?”
养真,李养真?
听着似乎有点别扭。
可古人的表字,都很有讲究,不是自己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李言庆琢磨了一下,抬头笑道:“养真二字甚好,多谢父亲赐字。”
“好了,我也该上路了……你早些回去吧。
自己多小心些,切莫一味逞强。如今局势混乱,若实在无法支撑,放弃也就是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言庆笑道:“爹,你只管放心,李密和王世充,还没有那个让我放弃的本事。”
“恩,这样好,这样才好……再飞扬些,才像个锦衣少年嘛。”
李孝基大笑着,翻身上马。
围着言庆绕行两圈,他突然用马鞭点了点言庆的肩膀,“玉娃儿,保重!”
“老师,保重!”
此时路上人以渐多,言庆无法大声呼唤。
他看着李孝基的背影,渐行渐远,心里突然间好像变得很空。口中呢喃道:“爹,你要保重啊!”
大业十三年的夏天,格外纷乱。
李密在太原起兵,引得天下振荡。与此同时,王世充企图跨邙岭偷袭阳城县,却被秦琼觉察,火烧羊肠小径,将王世充打得狼狈而逃。随军长史韦津(韦孝宽之子)惨死于乱军中。
王世充在大将杨公卿,虎贲郎将王辩的拼死护卫下,总算是逃得性命。
收整残部,于邙岭重新集结之后,王世充上书东都,哭诉兵力太薄,兵马太少,难胜反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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