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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认已经把身段放低,想来李密也不可能不领这个面子。同时,翟让也迫不及待的想要拿下虎牢关,攻取洛口仓,已挽回自家丢失的脸面。若非如此,性情暴烈的翟让,焉能忍气吞声?
哪知李密闻听,脸色却微微一变。
沉吟良久后,他摇头道:“大将军,非是李密不愿出力,而是虎牢关……如今实不易攻取。”
翟让不禁怒了!
“密公此言何意?”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想怎么打,就可以怎么打,为何到了我这边,就不易攻取?
李密正色道:“大将军莫非忘了?张须陀虽已死了,可那荥阳郡里,还盘踞有一头猛虎!”
“谁?”
“巩县李言庆!”
翟让顿时露出不屑之色,冷冷一笑,“密公未免太高看那黄口孺子了吧。我不否认,盛名之下无虚士,李言庆确有几分本事。可他就算再有本事,也难以挽回整个局面。张须陀一死,荥阳郡必然大乱。我今挟带杀张须陀之威,兵临虎牢关下,那李言庆恐怕也无能为力。”
李密苦笑道:“想当年,我也以为那小小童子成不得气候。
可是却被他阻于巩县之外七日之久,使得隋军援兵,纷纷抵达。大将军,我并非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以我推算,李言庆如今必然已经到达虎牢关。现在强攻,只怕胜算无多。”
“那依你的意思……退兵?”
李密说:“退兵,万万不可。李密以为,虎牢不可取,然则荥阳必须攻取。”
他这一句话,让帐中众人都糊涂了。
“不能打是你说的,打也是你说的……密公,您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弃虎牢,取开封。”
翟让眉头紧锁,凝视李密半晌,突然长叹一声。
“密公,你如今声名鹊起,天下人皆知。
翟让并非没有自知之明,实无力再与你帮助。既然你要打开封,且自去攻取就是。你麾下部曲,随你前往,昔日王当仁、李公逸所部,皆还于你麾下。然我意已决,自去攻打虎牢关。”
言下之意就是说:你李密现在牛叉了,我也控制不住你了。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今以后,咱们名为一体,实则各走各路,互不相干。
翟让也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李密自投靠以来,先取金堤关,后得黎阳仓。斩卫文通,杀张须陀,可谓声名日盛。以前,翟让还能借口将他压制。可现在,他已经无法压制李密。想要杀李密?他没有这个把握。
可继续让李密留在瓦岗,只怕让他身边众将,越发信服。
等到了最后,自己无兵无将,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