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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那年轻僧人,却好不更事。老僧的话,他是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出来,根本没往心里去。把言庆的身体翻过来,他伸手探了一下言庆的鼻息。又看了一眼金白龙的尸体,啧啧不停。
“这小家伙年纪好像不大,可真够狠的……
也不晓得是什么深仇大恨,竟然生啖了对方。大师兄,你过来看一下嘛。住持不是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孩子伤势虽然严重,但还有气,说不定能救过来,岂不是好事?”
老僧怒道:“觉远,你这一路上给我惹了那么多麻烦,难道还嫌不够……”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间啊的一声惊呼。
也不见他有任何动作,陡然间纵身从马上腾空而起,闪身就到了言庆的身边。
目光直勾勾的,凝视着言庆胸前挂着的那枚长命锁上,老僧咽了口唾沫,那眼睛,突然红了!
“大师兄,大师兄?”
“啊!”老僧回过神来,连忙蹲下身子,轻轻抱起言庆。他也不理睬年轻僧人,让言庆的上半身,靠在他的怀中,然后迅速查看了言庆的伤口,从随身兜囊中取出一瓶金创药,洒在伤处。
“大师兄,这可是法顺大师赠给你的金创药,能白骨生肉,起死回生,你怎么……”
“觉远,闭嘴!”
老僧扭头,目光森冷,一声厉喝。
觉远吓了一跳,不敢再开口。
他可是甚至大师兄的脾气,这种时候,最好别惹怒他。那是个发起飙来,连住持都无可奈何的人物,整个嵩山少林寺,无人是他对手。觉远出家三载,正式成为武僧也不过两年。老僧名义上是他的师兄,可实际上,如同他师父一样。若说对老僧的秉性,他再熟悉不过。
林外,传来獒犬狂吠,铁蹄声阵阵,大地颤抖不停。
二十余骑风驰电掣般冲进林中,两头体型巨大,形容凶猛的巨獒冲在最前面。
“尔等何人,快放下我家公子?”
老僧头也不回,“老衲若放手,你家公子性命难保。”
不知为何,两头獒犬见到老僧之后,突然停止了狂吠。围着老僧打转,不停发出呜咽之声。
带队的人正是苏烈和窦孝武,见此情况,不由得愣住。
细腰和四眼,那是除了言庆以外,家中唯有小念才能喝住。可为什么在这老僧跟前,却如此老实?他二人今天正好带队出门练习骑术,不成想正碰到四眼和细腰跑回来。看四眼嘴边还沾着血迹,苏烈立刻意识到,发生了意外。连忙带着元从虎卫,风驰电掣的赶赴林中。
“这不是昙宗大师吗?”
谢科随后冲入林中,看见老僧的一刹那,他不由得一怔。
眼前这位老僧,正是在四年前,言庆等人在白雀寺遇险时,仗义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