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公子,不能再往前了……”
沈光在马上,一刀劈翻了一名敌军,大声喊道:“再往前走,恐怕会有危险。”
郑言庆大槊翻飞,如同出洞的怪蟒。槊首划出一道道,一条条,一溜溜光弧,玉蹄儿所过之处,只杀得高句丽人是人仰马翻。在他身边,雄大海和阚棱也大开杀戒。雄大海的双斧上下舞动,犹如两张阎王帖子,任凭高句丽人逼过来,却没有一个人,能挡住雄大海一击。
而阚棱则更加凶悍,手中那柄被他称之为‘陌刀’的长刀,劈斩抹刺。锋利的刀锋,带走一条条人命。却见他越杀越兴奋,口中连连呼喝,长刀的劈斩越来越狠。一刀下去,足以把人劈成两半。
听到沈光的呼喊,郑言庆也知道,不能再往前冲了!
高句丽人越来越多,并且开始向他包围过来。火光之中,也看不清楚高句丽人究竟有多少,但粗略估计,至少也有万余人。距离平壤城门,尚远……想要杀过去容易,但杀出来却难。
言庆也不想呈什么英雄!
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隋军已经开始向他靠拢过来。
于是他连忙喝住了雄大海和阚棱,大声道:“兄弟们,收兵,往回撤!”
近千名隋军,狼狈不堪的退往南水大营,郑言庆也开始边战边退。
“言庆,救我!”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呼喊。
郑言庆拨马扭头看去,就见不远处……大约也就是一里多地的地方。数百名高句丽士卒,正把一群隋军围在当中。那隋军为首的将领,身着白袍,头盔早已不见踪影,发髻散乱披肩。
“是郑醒?”
沈光从过来,看着言庆道:“公子,咱们救不救?”
说实话,郑言庆真不想救郑醒。但终究是一起出来的袍泽,更是同宗,他也无法弃之不理。
再者说了,郑醒的老爹郑元寿,曾帮过郑言庆。
这个人情必须要还!
言庆想了想,举槊催马冲向郑醒,“虎卫,冲锋!”
扈从立刻齐声呼号,架槊紧随郑言庆身后。
就在这时,从人群之中冲出一员大将。手持一杆沉甸甸,重达六十斤的长矛,镔铁甲,皂罗袍,胯下一匹大马,马脖子上还挂着四五个血淋淋的人头,如同凶神恶煞一般,冲向郑言庆。
“隋狗,休得猖狂,乙密在此!”
郑言庆也不多说,催马就迎上前去。银丝马槊在手中扑棱棱一翻,宽大槊首呼的刺向了来人。
马槊挂着一股劲风,快如闪电。
乙密一见,举矛相迎。铛的崩开了言庆的马槊之后,长矛刷的在手中滑过,一招横扫千军,拦腰扫向郑言庆。言庆在马上不慌不忙,摆槊封挡。眼见槊首与铁矛相交的一刹那,手腕一翻,平槊搭在了铁矛之上,向外一引。与此同时,玉蹄儿陡然加速,言庆把马槊交换左手,趁二马错蹬之际,偷偷取出银鞭,双脚扣在马镫上,身体陡然长起,一招犀牛望月,银鞭啪的打在乙密的后脑上,只打得这乙密惨叫一声,脑浆迸裂。
这说起来,似乎很慢,可在当时,就是在电光火石间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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