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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淑英沿着花园小径默默离去,再也没有和裴世矩说一句话。
我,该何去何从?
郑言庆带着沈光,急急忙忙,赶到了霹雳堂。
霹雳堂门口的白色灯笼,在夜风中摇摆,火光忽明忽暗,透着一股子苍凉气息。
府门外,停放着一辆马车。
郑言庆从马上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台阶,蓬蓬蓬擂响了大门。
不一会儿的功夫,门开了。
门子一看是郑言庆,也不敢怠慢,连忙闪身让路。
“郑公子,您怎么来了?”
“听说无垢发病了?发的什么病?怎么会发病?”
门子有些犹豫,正想着要不要如实禀报,却听到里面一阵脚步声传来。他连忙转身看去,却是长孙行操,陪着一名须发花白的老人往外走。
长孙行操一见郑言庆,不由得一怔。
“言庆,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观音婢发病了?”
“这个……”长孙行操似有些尴尬。他点点头,思忖着,该如何向郑言庆解说此事。
郑言庆则向那老人一拱手,“吴先生。”
“哦,郑公子……”
那老人,正是洛阳城鼎鼎有名的医者,名叫吴景贤。去年言庆手受伤,还是吴景贤为他医治。
言庆问道:“无垢发的是什么病?”
吴景贤捻着胡须,轻声道:“小娘子是气疾发作。”
“气疾发作?”郑言庆一怔,“那不是和……”
他想说,那不是和长孙晟的病症一样?
吴景贤点头道:“公子所言正是。小娘子这气疾,却是从娘胎里带来的病症,与大将军的情况有些相同,但又不太相同。大将军生前体格健硕,普通的发作,并无有大碍;可小娘子的身子骨……所以她的病症颇有些棘手,一旦发作,很容易变成大病。我已为她服下理气丹,情况稍有好转。我正准备回去,抓药。”
郑言庆说:“那我先去探望小娘子,不耽搁先生抓药了。”
说着话,他就要进去。
长孙行操拦住了他,“言庆,一会儿……你看罢了观音婢就赶快走吧,莫要再生事端。”
郑言庆冷冷看了长孙行操一眼。
目光森冷的,若万年寒冰。长孙行操被他瞪了一眼之后,讪讪然,没有再开口。
郑言庆带着沈光,直奔后宅。
沿途倒是没有遇到什么阻拦,很快就来到了高夫人的住处。
长孙无忌一脸怒气,正坐在回廊的栏杆上。看到郑言庆,他急忙跳下来,迎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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