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言庆点点头,迈步走进长孙府的大门。
已经拜师十余天了,郑言庆对长孙府也算是轻车熟路。
刚走上回廊,就见从回廊的另一头,气冲冲走来一个青年男子。看年纪,大约三旬左右,生的倒是眉目清秀,一表人才。带着淡淡的书卷气,只是因为气愤,所以显得有些阴鸷。
“高大人早!”
言庆认得这青年,正是长孙晟的妻弟,名叫高俭。
这个名字也许有点陌生,但若提起他另一名字,想来就会熟悉许多。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的高士廉,正是此人。郑言庆早在拜师那天,就和高士廉见过面。
史书里,对高实力的评价颇高。
说他:少有器局,颇涉文史。也就是说他有眼光,并且文采不错。
郑言庆不敢怠慢,连忙侧身让路,同时行礼问安……高士廉却没有回应,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哼了一声,甩袖远去。言庆有些奇怪,这位高士廉怎么了?
来到书房,就见长孙晟正在收拾书案。
“老师,还是让学生来吧。”
郑言庆连忙上前,从长孙晟手中接过了活计。长孙晟倒也不客气,在一旁坐下。
他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有点惨白。
也不知是因为那气疾症的缘故,还是因为和高士廉刚才不愉快所致?郑言庆不敢多问,把书案收拾干净。
“言庆啊,今天咱们不读孙子,你给我读一读论语吧。”
郑言庆答应了一声,从随身的书囊里取出一卷论语,恭敬的在书案前跪下来,开始大声朗读。屋角桌子上的青铜香炉中,飘散出缕缕青烟。香是好像,有点类似于西域特产的香木气息。这种香木焚烧之后,有安身清脑的作用,不过价格昂贵。
“言庆,读《乡党》一文。”
乡党,是论语的第十篇。
长孙晟轻声吩咐,郑言庆不敢怠慢,略一停顿,直接背诵起来:“孔子于乡党,恂恂如也,似不能言者。其在宗庙,朝廷,便便言,唯谨尔……”
“哦,言庆已能诵读论语了吗?”
长孙晟脸上浮现出一抹满足的笑意,轻声说:“那正好,把你的书给我,你来诵读。”
说着话,他把郑言庆的《论语》拿过去,郑言庆则接着背诵,而长孙晟则翻开书卷,随着郑言庆的诵读而翻阅。渐渐的,长孙晟脸上,露出一抹奇异的神采。
“慢着!”
他突然唤住了言庆,指着那书上批注的各种标点符号,“言庆,这些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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