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翌日天明,东方升起一抹鱼肚白。
书房里,大手猛击案桌,茶盏摔碎。
身为礼部侍郎的宓修言,狠狠打了宓芬一耳光。
“荒唐!”“胡闹!”
“不知廉耻!”
“一个未出阁的女孩,竟爬上了男人的床!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更遑论你已经被定为秀女,不日就要进宫参选!
你……你这是要让我们全家脑袋不保啊!”
宓芬坐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只埋首一直哭,用余光看身旁的男人。
张涧月跪下!
“世伯,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是我不该一时鬼迷了心窍,犯下这等丑事!”
“我愿意为此负责,娶大小姐过门!”
“张涧月!我是看你人长得老实,你父亲又曾有恩于我!
才让你暂住我家,商谈婚约之事!本已给你指定了我们家二小姐,谁知你人心不足蛇吞象!竟对我大女儿——
我这是引狼入室啊!”宓修言捶胸顿足,悲痛不已。
一旁的大夫人乔芳琼,也跟着气到心梗。
女儿被白白糟蹋了不止,还要受她父亲这般打骂!
这该死的张涧月!就是个祸害!
“好了,再说这些也无用!当务之急,是怎么跟圣上那边交代!
我们家是必须要交出一名闺女,去参加选秀的!
本已报了芬儿上去,现在出了这等事,恐怕芬儿是不行了!
只有让宓善,替芬儿进宫了!”
乔氏咬紧了牙关眼里闪过不甘。
这么好的机会!进宫了假设能得皇上宠幸,那可是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好命啊!
如今却不得不让出去了!
“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宓修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深意,吩咐管家,“去请二小姐来。”
铜镜前,宓善拿着牛角梳,漫不经心地梳理云鬓。
凝睇着镜中容颜,眉如远山黛,眼似秋波横。
这张脸。
是那个被千人唾,万人骂的母亲,留给她的最宝贵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