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湖上闯出名声,也没可以被利用的人脉,认为他入不了於皇寺的门墙。
简而言之:看不起人!
说来也不奇怪,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陈胜本就在江湖上没甚名气,如今到人家店里来拜访,身上穿的衣衫不仅破旧不堪,身后跟着两个流鼻涕的小孩,还在桌上摆了一只背篓和三匹杂布。
这样的打扮,这样的出场,又哪里能引起重视呢。
想到这里,陈胜当即起身,掀起了盖在背篓上的红布,露出了堆在其中的五两银子和串成串的十贯铜钱。
接着把包在锦缎外的杂色素布撕破,露出内里的彩色锦缎,恭恭敬敬的朝着牙人拱手道。
“多谢前辈好意提醒,晚辈也自知自己武艺浅薄,想入於皇寺纯属痴心妄想。
但终究是心慕於皇寺以久,加之不愿飘零江湖,所以才来拜访请前辈,想请您指条明路啊!”
“呦!”
暗淡的铜色落进牙人眼中,让他感觉有些晃眼,他不禁眯着眼点了点头。
“官府管僧道户籍管的严,想出家要花大价钱疏通关系,购买度牒,还要通过一系列佛学考核和试修。
这一套搞下来,至少要花费一百两银子。
就凭你这点小钱,想要入寺当和尚,肯定是不成的。
可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这儿倒是还有一条适合穷人在寺庙里隐藏身份的路。”
牙人是生意人,是生意人就最看重赚钱,也最容易被钱打动。
因此,同样是寻求庇护,一个穷酸的底层江湖中人登门,只会被端茶送客,而一个有点小钱的底层江湖中人开口,往往却会得到另一种结果。
只见牙人转身走进后堂里拿出一本册子,翻着册子解释道。
“其实除了做和尚,在於皇寺里做雇工,同样也可以掩人耳目。
虽然苦了点累了点,但一样能编造身份,躲过仇家追杀,不为外人所知。”
说着,他翻到册子的某一页,看着於皇寺的缺额问道。
“如今於皇寺在山下还缺六个佃户,你原先便是种地出生的,可愿先做几年佃户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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