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的气质是不同的。
升斗小民看人的眼神总是在麻木、警惕中带着些许狡黠;而靠恶名混饭吃的流氓恶棍却敢与每一个目光相交者狠辣对视,仿佛没有一刻不在告诉别人:我不好惹。
陈胜在刚踏入院子里的时候,就早早发现了几个与迎亲队伍格格不入的身影。
所以在魏鹤鸣甫一招手之际,他便抬手将柴刀甩了出去,精准扎进了其中一人的大腿。
在眨眼间废掉一人后,陈胜动作麻利地卸下背上的背篓,抬步冲向了三人中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汉子。
那汉子看到同伴受伤,目标竟向自己冲来,面上先是一惊,瞬间又转为狠色,持刀向着陈胜当胸刺来。
然而,陈胜只是将手里的背篓抬手一套,便将汉子这迎面而来的一刀和半条手臂,全都套进了盛着半筐野菜的背篓里。
接着老练的以十指紧扣汉子的大臂,借着双方相向而冲的力道一拧,就把他的肩关节扭转得脱臼开来。
之后,又抬脚在汉子膝盖骨侧面重重一踢,他就落了个关节碎裂,小腿反折,倒地不起。
陈胜解决掉此人只花了两个呼吸的工夫,但这已经足够最后的那个汉子追到他背后,怒吼着持刀向他扎去。
电光石火间,陈胜转身,抬手,一招干净利落地双手擒腕,精准拿住了对方的双手。
随后再以蛮力硬生生拧转汉子手腕的方向,双臂一推,便把他手中的短刀推进了自己肩膀里。
最后在汉子吃痛,松手放开手中的短刀之后,夺刀割断了其的双手手筋。
陈胜将面前的汉子一脚踢翻在地上,环视着围在四周的人群,沉声道。
“谁敢打我弟弟的主意,就是这个下场。”
陈胜食草半月,如今身体虽壮得一点都不像个久饿之人,可如此这般连废三人,也已是他现在的武力极限。
如果周围魏家的迎亲之人一拥而上,他便只能束手就擒。
可他收拾掉的三人,是邻村有名的泼皮恶棍,平日里仗着一身滚刀肉似的狠劲无人敢惹,如今却被打成了残废,只能躺在地上呻吟、惨叫。
这让这伙平日里只会吹拉弹唱的迎亲队伍脊背发凉,不愿为了魏家付的那点工钱与这等凶人为敌。
也不知是谁带的头,院里的三十几号人转头就呼啦啦跑掉了。
就连受伤的保长父子和挺尸的残疾三人组,也在相互搀扶挪动着向院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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