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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音宗往北走,御剑的话得三天三夜,坐马车至少也得十天的车程。
聂更阑在马车里睡了会儿,就感到身上寒气越来越重,不一会儿就被冻醒了。他这才记起,除了在瘴雾沼受的伤,他之前在聂家祠堂罚跪受的寒气还未祛除。
他在储物袋里翻找一阵,找到一枚高阶“清韵丹”,拈起丹药仰头吞下。不一会儿,体内血液脉络涌出无数细小的暖流。等到身上的寒气终于被祛除干净,少年安心在角落躺下,闭目养眠。
约莫一天一夜的路程后,马车在某处山坳忽然一震,只听车夫“吁”了一声,马嘶鸣出声,接着整个车身安静下来。
聂更阑从梦中惊醒,听到车夫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客人,路中央躺了个人,堵住了去路。”
聂更阑掀开车帘探出头,问:“什么人躺在那——”
话未说完,一把冰凉的匕首抵上腰间。
聂更阑浑身僵住。
车夫粗哑的嗓门在耳边传来:“把储物袋交出来,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聂更阑后背冒出冷汗,脑子急速转动企图找到可以脱身的法子。
忽的,他脸上半尺长的疤痕似乎动了动,聂更阑只觉得脸上又痒又辣,还没想出任何对策,就听到车夫发出一声惊呼。
“啊!”
当啷一声匕首掉落在地,车夫自己也摔落在落满碎石的地面,疼得不住翻滚。
聂更阑惊魂未定看过去,发现是他的眼睛被符篆打中,那双浑浊的眼球正燃着一簇妖冶的蓝色火焰。
“光天化日之下抢劫,你胆子可真不小。”
聂更阑朝上方的树干看去,只见一个和他差不多年岁的小乞丐正冲他眨眨眼,随之跳了下来。
车夫还在惨叫,一边从自己的储物袋里翻找丹药吞下。
小乞丐站在聂更阑身侧咯咯笑个不停,“我这符篆可是一个元婴修士好心送我的,名为毒咒符,若是半个时辰内没有相对品阶的清毒符篆给你解咒,这火焰怕是要把你的眼球灼瞎了。”
车夫恶态毕露,二话不说顶着眼部剧烈的灼痛感一跃而起,“老子先杀了你们两个乳臭未乾的小子,你们手里的宝物还不是尽归老子所有!“
聂更阑吓得连连后退,情急之中记起自己还有保命的符篆,立刻去翻储物袋。
但小乞丐比他更快,只见他左右手各捏了一张符篆,机敏地往车夫脸上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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