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对于抢救的病人几乎是死刑一般。
姜恬一下子哭出声来,四周安静下来,在深夜的走廊免得格外的空荡。
“什么意思。”裴司宴眼尾猩红,紧绷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全数崩塌,翻涌的情绪如同打翻的浓墨。
几乎一只手把医生给提了起来,一字一句,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我说了,我要她好好的一根头发都不能少的从里面出来,听懂了没有,听懂了就给我滚进去救人。”
动静闹的有些大,几个医生见状速速上前控制裴司宴情绪。
“先生你冷静点。”
“滚开。”裴司宴一把甩开几个人,一字一句,带着威胁和怒吼,额头上青筋暴起,太阳穴突突直跳。
“我要你现在马上,把她治好。”情绪显然是克制不住了,脸上的肌肉都跟着在跳动。
“好好好,我马上去。”
裴司宴松开手,医生瘫软在地上,连滚带爬的跑进抢救室。
裴司宴速度很快,联系上薄景肆,迅速调来了上京所有的精英医生。
一晚上,几乎是一夜未眠。
他现在也没有精力去管其他,紧绷着身子,靠在楼梯口抽烟。
“你怎么回事,把人弄成这样。”
薄景肆看着他连续抽了四五根,皱眉,受不了夺过来扔了。
“别人还没出来你就先把自己弄死了。”
深秋的天气,他就穿了件衬衫,楼梯口凉飕飕的,他像是感觉不到似的。
“是我的错。”暗哑的声音艰难的从喉间挤出,带着烟呛味与长久疲惫的沙哑。
如果他去接她,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了。
裴司宴闭上眼睛,哪有那么多如果。
薄景肆已经睡下了,接到裴司宴的电话迅速赶了过来。
毕竟人命关天,谁也不敢耽误。
姜恬也在等,刚刚薄景肆带着一批医生赶过来,进去已经用将近两个小时了。
她穿的也单薄,大概是因为担心加上害怕,整个人止不住的发抖。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响起,下一秒,温热的西装披在身上,干净,清列,独属于一个人的味道
姜恬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