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仍然在原地打转,怎么绕都绕不出来。有的沙峰被狂暴的旋风笼罩,风中密布怪虫,穿梭其间,怪虫尖锐的口器能喷射毒沙……就在黄昏前,他们刚刚闯过一座沙山。走在上面,人的心跳会不断加快,沉重如鼓,浑身血液沸腾欲燃。要不是他们逃得快,心脏都要活生生蹦出胸腔
“不过真的好有趣。”辛巴达捶了捶自己疲惫的大腿,喘息着说。一路惊险奔波,男孩早已困乏不堪,饥渴交加,唯有一双眼睛始终闪烁着光彩。
“有趣你个啊”雀斑翻了个白眼,解开腰带上的半袋水囊,递给翠茜。
除了各人贴身携带的炼金药剂,这是他们一行人仅存的饮水。翠茜下意识地舔舔于裂的嘴唇,犹豫了一下,艰难地推开水囊:“还是给阿泰吧,我撑得住。”
阿泰立刻摇头:“不要浪费在我身上。我只要进入十地,肯定能找到水。让这个孩子喝吧,他最需要。”
“我不再是孩子了,不需要特殊的照顾”辛巴达挺起胸膛,“我现在可是一名探险家”他从怀里摸出一条奇形怪状的骨鱼,折断灰白色的鱼骨,吮吸里面的几滴骨髓汁。这是众人在一座沙山中的收获,这种骨鱼巴掌大小,无皮无肉,浑身包裹着细密的骨骼,在黄沙表层游弋。一旦发现猎物,它们会冲出沙层,用尖锐的牙齿狠狠咬住对方不放。
水囊重新回到雀斑手里,他嘟囔了一声,目光投向前面高登的背影:“没到时间,这个变态是不会喝水的。”
从他们失去食物和水的那一日起,高登就开始了苛刻的自律。每天只饮九滴水,时间完全固定,甚至严格控制大、小解的次数。休息时更是一言不发,绝不消耗一点多余的体能。
这样的忍耐力、自制力,简直可惊可怖,像一头没有生命的炼金机械傀儡。
“都小心点。”高登瞧了断手一会,扔到地上。纵然沙漠于旱,但这只断手于瘪得太快,显然另有古怪。
众人提升警觉,放慢脚步。没走多久,“砰”高登猝然左脚蹬地,身躯腾空倒退,左掌的火虹匕脱手而出,射向一片迎面卷来的沙尘。
尖啸的匕首蓄满源力,刺破迷雾般的沙尘,闪耀的匕光照出一个模模糊糊的头颅:大如笆斗,血盆大口,一条半米长的舌头长满肉刺,正卷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