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是那个地方的人?”
听到花梨的问话。那马夫叹息了一口气:“我是十里外吴家庄的人,我们那里运气就差了,本来指望着花公子承租土地,能够承租到我们那里,那里知道,刘知县居然也跑来租地,给的银钱没有花公子高不说,还不准我们出去给外人说他给的价钱低,要是谁家说了出去,便不会给以后的租金,你说我们老百姓都是靠着地过日子的,想着给的租金不高,我们也只能认了。”
这马夫的话很让人震惊。
“你说什么?那刘知县当真这样混?可是他是知县啊,若是这样做,难道不害怕自己的丢官么?”花梨不相信刘世勋会放着自己的丢官的风险,去做这些事情。
那马夫叹息了一声:“他怕什么啊!地又不是他出面租种的,而是他那混账弟弟刘世林,刘世勋根本就不会出面,今日也是看着你是花家庄的人才给你说这么多,小姐啊,你千万不能说出去,要不然我家一家老小还真的只能等着饿死了。”
那马夫说得是老泪纵横。
花梨挑着好听的话安慰了马夫几句,心里却是震惊,刘世勋居然敢做这样的事情,这胆子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老伯到村口停下就好。”花梨掀开车帘看着渐渐显现的花家庄的轮廓。
走进村子,花梨的脚步放缓,跟以前完全是变了一个样,除了村口花大郎和花三郎家的房屋没有改变以外。
花二郎家的房屋已经变成了青砖大瓦的大院,那气派甚至比花梨家之前的院子还气派。
而张婶家的院子也是如此,以前挨着张婶和花二郎家的另外一户人家,房屋已经不见,取之的便是两家人的院墙。
看到这样的情景,花梨心里还是很开心的,毕竟大家的努力现在得到了回报。
花梨才站了一会,便听到花大郎家里传来了打骂的声音,花梨才回头,便见着那柳寡妇披头散发的跑了出来。
而后面跟着的却是拿着鞋底子的花大郎。
柳寡妇全然没有了之前的风韵,悠然记得柳寡妇才嫁进花大郎家的时候,那风风光光的样子,每天脸上都会打着脂粉,虽然长相不是很好看,却很吸引人的目光。
但是现在,花梨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柳寡妇,那一脸的伤疤,还有身子佝偻的样子,她才离开了大半年,这柳寡妇就发生了这样的变化。
柳寡妇的头发蓬松着,一些头发凌乱的搭在脸上。
那花大郎像是喝醉了酒,跌跌撞撞的走了出来。
“你这个臭女人,老子叫你去陪我的兄弟你为什么不去?去了老子的酒钱就能抵消,你要是不去,老子打死你!”
花大郎说着还扬起手里的鞋底子。
花梨终究还是没有忍住的看着花大郎,怒声吼道:“一天只知道喝酒。只知道打女人外你还有什么本事,看看你自己的家,都成了什么样子了!”说完花梨把手上的包袱搭在了肩上。低下身子便把柳氏扶了起来。
那柳氏和花大郎都未一眼认出花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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