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兰浅笑不语,不接他的话,把话题引入了另一个方向:“你这几天都往我办公室跑了,就算是为了欺骗大众,班主任和科任老师不会找你麻烦吗?”
这句话颇似闲聊,更有种我可以帮你解决的意思,但张彻直觉她背后似乎有什么更深的用意。
但想起这个问题,他也不由一阵头疼。操场牵手事件后,目的固然是达到了,但更多已经预见到的后果,果然也层峦叠嶂般齐齐压了过来。班上同学、特别以孙小良为的起哄和追问,另一只大螃蟹,久有仰慕燕芷兰之名的江离文学社社长宁致远,也特地用以文会友的名头来拜访过,并送了他元旦文会的邀请函。更重要的是,回到教室,到课堂,到座位,一直没有理过他的游若若便会显露出一种恐怖的气氛,犹如火山喷前的预兆,哪怕她下一刻从课桌里抽出把柴刀把自己砍了,张彻恐怕也毫不意外。
咦,话说为什么是柴刀。
“嘛,毕竟有你在,他们怎么会,而且我成绩很好。话说我怎么听说,你跟你妹妹关系不好?”
虽然不知道她的意图,但张彻不接虚招,敷衍过去之后,更有效的方式便是拿出另一个有足够分量的问题抛回去。
果然,燕芷兰脸上的微笑一下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在她脸上过。
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
“在我之前,你不是与她先见过面么,怎么不去问她?”
燕芷兰的语气清清淡淡,犹如树下的月光,表情平平静静,仿佛窗外的夜色。
张彻眼见情况不对,机智地圆了回来:“虽然我是先见了她,但在那之前我先写信给了你啊。而且现在我们对外可是公然的情侣,关系又好,相处又合适,既不急眼也不吵架的,问你也不会骂我。”
看来问题比自己想象中的严重啊……
那边,听他说完的燕芷兰绷不住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似乎觉得不够严肃,又把脸色摆了回去:“谁跟你是情侣了,我是会长,你是副会长,咱们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你私自探听上司家事,是不是图谋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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