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未来和畅想。
他双手猛一用力,将那些语文数学,那些阿拉伯数字书写的时间,那张自己的照片,这一刻全部撕碎。他狂一般地撕着,比高考前夜撕书、向楼下丢笔和卷子那劲头还要疯狂,面目狰狞,双眼赤红,但一张纸能撕多久?不尽兴下,他索性把那串钥匙也拿在手里,狠狠扔了出去,摔在墙上落到地上,出清脆的响鸣,他扬起双手,狠狠地攥成拳头,倾尽全力往地板砸去。
一下,两下,三下。
他猛然要撑起身子,昂头向天,嘶哑嗓门,迫力向肺,倾尽全力出了一声绝望与怨愤的嘶吼,然后颓然倒在榻上。
良久。
和煦的夏日阳光依然暖暖地照在屋里,窗外虫鸣鸟叫,好像换了一波,又好像换了许多波。
张彻缓缓抬起右手,抚上小腹纱布的位置,已不是很痛了,但痒得让人直欲挠开挠裂。他抬起身子,望向窗外,一片蔚蓝澄明的天,朵朵洁白如棉的云,然后他似忽然想起什么,挣扎着抬起身子,跪伏下来,慢慢向前爬着挪动过去。
到墙角,终于将那串钥匙拿到,他细细打量,摔在木墙上,幸好没有摔断,他把钥匙贴着心口放着,闭上眼睛深吸口气。过了会儿,他将手放在颈项上,把母亲给自己那个绿幽灵貔貅水晶拿下来,将绳子打开,把家门那一把钥匙从钥匙圈上取下来,系了上去,然后戴上,这才安心地又艰难爬回了榻上。
日光静静地走,照在屋里的角度也渐渐倾斜,他左手上的表针,也慢慢指到了十一点。
屋外渐渐传来人声,交谈与脚步,打开柴扉,偶有一两只鸟儿被惊振翅而飞。种种声音,传进屋里。
张彻没有动静,只是将头侧了过来,静静注视着木门。
木门轻轻地被推开,抵门许久拼命想进来的阳光,终于如愿照在了地板上,照射下的空气中都飘散着一些反光的微尘,而那样温暖下白衣红裙的女子,幽静瞳眸与雪肤黛眉间,也勾勒出一丝明媚来。
橘衣的小女孩紧随其后,笑靥如花的面庞上,是恬然的安心和悦然。她稍蹦着步子走进屋内,将手里提着的菜蔬和一小块肉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