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背后的脚步停驻,她回眸一顾,青丝撩起,因下坡站得稍高的张彻视线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那不平坦的地方上……
“咳咳……没怎么,走吧。”
不自然地咳了两声,他都觉得自己的微笑有点假,忙催促地作势要推她,一边自己也要往下走去。
二人愈行愈远,穿过一片稀疏的林地,灌木有些微潮,他隔着牛仔裤都觉得有些受不了,不知道前面那个女人赤着一双玉足,是个什么感受。
林地过后,泥土砂质渐丰,多酥而少黏,视线豁然一开朗,浅浅的波澜荡漾着细碎阳光,斑驳在树影间,粼粼于沙滩上。
天色极好,风景也甚为怡人,初夏无暑气,树下正是好揽风,最初的目的是出来透透气,按理说张彻应该极为满意了,但他并没有注意这些——自视线开朗的一开始,他就将目光集中到沙滩上,那一滩血迹上了。
他不明白那是什么——他当然知道那是血迹,莫名的心悸律动不齐,他将探寻的目光投向巫女,却现对方早已注视着她,那双瞳眸清澈透明而深邃,仿佛无机心又似有无穷意味。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明明问心无愧,他却也无法正面应对巫女的眼光,有些不自然地摸摸脸勉强笑道。
“这就是我捡到你的地方。”
巫女直视着他,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表情,平静道。
“什么?!”
张彻一时失色,讶然过后急促问道:“捡到我的?什么意思?”
白衣红裙的少女仔细地看着他的眼睛:“两日前的傍晚,你从天上掉下来,我在这里捡到了你。”
信息量有点大啊……
张彻一边冷汗,一边正视起这份信息:“我从哪里掉下来的?天上具体是哪里?有洞口?还是有什么明显的异状?如果真的从天上掉下,我当时没有摔死?这摊血就是我小腹伤口流出来的?”
一连这多问题,巫女也有些措手不及,思量片刻,似在回忆当时的情景:“就是天上,没有洞口,也没有什么异状,我当时方好在这里,不然你就真的摔死了,你的小腹伤口本来是灼伤,并不大,但不知为何,似乎撕扯开了来,不然只需一旬,你便能痊愈了。”
二人的立场仿佛对调,换作张彻目不转睛地盯着巫女了,面对他仿佛诘问般的语气,巫女尽管平静,眸中也不自然地有些游移。
“那我掉下来的度是多少?每秒几米?”
“每秒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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