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
张彻依然很平静,既没有站起来告辞,也没有多说什么。
“谁知道呢?……我不愁吃喝,好像也有很多女人喜欢。没有对权力的追求,也不想要太大的名声……你能为我做什么呢?”
姬泓笑了笑,转身望向遥远的天边,鹿儿岛蔚蓝的天空下,有远方的群岛和平平的火山口,绿植交杂,树种多样,交映成观。
“既然没有,为什么要留我们聊这么久?”
他拍拍小美嘉,让她去一边玩,小丫头少见地没有听他的话,执拗坐在那里,非要把这段对话听完。她想知道,究竟是不是如这个人说的那样,自己只会妨碍彻哥哥,给他带来不幸。
张彻也不急不躁,如他方才的机心论所言,如果不是想在自己身上有所图,一开始就不打算接受这次诊疗的话,那么他根本就不会见自己。
“果然很聪明,实在无法想象,你竟然才十四岁。”姬泓啧啧赞叹了一声,回过头来,盯着他道,“为救一人杀千万人,和为救千万人杀一人,有什么区别?”
“没什么区别,前者满足了救下重要的人**,后者满足了道德需要和使命感。于社会才有高低之分,对当事人自己而言,两者都遵从了内心的选择,都在行动中获得了自我满足。个体不同,作出的选择才不同。”
张彻淡淡回答道,握了握丫头的手。
“果然,你是能理解我的……”姬泓双手插在兜里,躬下身子,双眼与他对视,嘴角咧起,整个人古典内敛的气质骤然一收,露出无比邪魅涓狂的笑容,“老头子被世人称作怪医,不过是诊疗的手法和脾性有些古怪,腹中有毒虫,他便驱大毒虫去食之而出;血热者虚火,诸多草药不能下,他就放血喂冰,再以温养之法疗成。这哪里有人心古怪?又哪里有人心有趣?”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死老头曾说过,创造永远比毁灭更困难,医者游走生死间,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