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暗纹如水,在日光下波光粼粼,
既有受罚该有的素雅又不失县君仪态。
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一边冲陆言卿招手示意她坐过来,一边向她介绍:“如意,这位是徐老夫人。”
皇后在暖阁接待徐窦氏,疏离的态度足以说明她对徐窦氏并不亲近,陆言卿心中有了数,只颔首道一声“徐老夫人”,便坐到皇后身旁的绣凳上。
徐窦氏脸色骤然一冷,张嘴便开始说教:“老身也算县君半个长辈,县君目无尊长的行为,如何当得贵女典范?老身以为,县君规矩女戒还得重新学上一学!”
一句话,说得在场几人脸色都黑沉下来,
萧岚死后,皇后便将陆言卿收为义女,养在皇后膝下,让她与二公主做陪读,吃住一体。
徐窦氏嘲讽陆言卿规矩,变相落了皇后脸面。
陆言卿敏锐察觉,皇后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指颤了颤,眸底划过一抹深思,
之前便有风声,当今圣上立皇后时,惠安长公主便处处反对,帝后大婚后,依旧处处挑皇后的刺,认为皇后德不配位。
今日看到徐老夫人对皇后的态度,想来一切都是真的,作为惠安长公主的儿媳,徐老夫人也受其影响。
想通其中关窍,陆言卿紧绷的神经当即松懈,
本来还发愁怎么说服皇后同意自己的做法,如今倒是不用愁了。
常言道不蒸馒头争口气,
尤其是皇后这样位高权重的人,最难容忍旁人对自己指指点点。
徐老夫人拎不清,始终活在过去的辉煌中,却忘了皇后已经不再是当初任人拿捏的皇后了!
室内一片死寂,
徐老夫人脸上的皱纹扭动,加大音量道:“长辈提点,县君这般充耳不闻的行径,太过小家子气!”
皇后放下茶盏,冷冷道:“徐老夫人意思是本宫的教导有问题?”
“皇后娘娘身为国母,规矩定然是极好的,”
徐窦氏捻着茶盖不紧不慢地刮着,斜眼看向陆言卿:“娘娘教导得细致,但难免有些人骨子里就是坏的,母亲卧病在床,胞妹被陷害命悬一线,她却躲在宫中,面都不露一面,更别说在床前伺候,实在是有违孝道!”
徐窦氏话语刁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