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印,请!”
贺锦书迟迟未动,
陆言卿执笔抄写佛经的动作未停,粉唇微勾,露出一抹讥讽的弧度:“怎么?掌印不敢喝我倒的茶,是怕我在里面下毒?”
“旁人可能不会,但你,难说。”
贺锦书嗤笑,幽冷眸光掠过陆言卿,心陡然一跳。
为了抄写佛经,陆言卿今日一身素色装扮,
月牙白交领袄裙露露出纤细瓷白的脖颈,鸦色长发半挽披在身后,粉黛未施却未减风姿分毫,
贺锦书见惯了陆言卿锦衣华服,盛气凌人的模样,乍一下见她这副装扮,诡异地在她身上看出些柔弱。
嗓子有些干得发痒,
贺锦书端起茶盏一口饮尽,甘甜的蜜茶入喉,同陆言卿衣物上的甜香有些相似,
心尖微痒,他挪开视线不再看始作俑者,哑声道:“皇后让我寻几个好手暗中保护你,你能逃到兵马司,便能活。”
几个好手?
皇贵妃派出的杀手又岂是几个人能挡住的!
看来皇后压根不在乎她的死活。
陆言卿心中冷笑,停下笔目光灼灼地盯着贺锦书:“作为盟友,掌印不会真的袖手旁观,任由我去送死吧?”
见贺锦书沉默,
陆言卿眸光一瞬间变得幽冷,
昨夜的解释终究未能勾起贺锦书与她的旧情,分给她心软半分,
既然如此,那便怪不得她了!
撑着桌案探身,她伸出手中狼毫趁贺锦书不备点在他眉心,
“陆言卿,你发什么疯!”
贺锦书一时不察又被陆言卿捉弄,大掌死死捏住作怪的手腕,气得眼尾泛红,
“我发什么疯,掌印心知肚明!”
手腕被捏得刺痛,陆言卿不退反进,用狼毫重重杵在贺锦书眉心,狐狸眼森寒如冰:
“贺锦书!我活不成,你也别想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