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沈默的后背传来布料焦糊的味道,父亲的幻影却在这时转过头来——那张模糊的脸上,嘴角正以不可能的弧度咧到耳根。
抓紧!苏漓突然将银簪扎进自己掌心。
喷涌的鲜血并未落地,反而顺着青铜链的纹路逆流而上,在虚空中绘出猩红的符咒。
沈默的钥匙应声发出编钟般的轰鸣,两侧崖壁的矿纹开始剥落重组,露出里面蜂窝状的青铜结构。
当第一枚刀币擦着沈默的喉结飞过时,他终于看清那些矿纹的真面目——那是数以万计微型齿轮构成的机扩层,父亲工作服上的霉斑竟是齿轮运转的轨迹图。
诅咒带来的眩晕感让他几乎咬碎槽牙,但右手已经本能地按在嗡嗡作响的崖壁上。
丑...丑时三刻...震...震位...他每个字都像在吐刀片,喉头涌上的血腥味却让眼前的齿轮运转轨迹愈发清晰。
苏漓染血的银簪突然自行立起,在岩面上投射出二十八宿的星图,箕宿的位置正对着对岸脉动的光斑。
青铜链绞动的巨响中,两人同时将手掌按向星图。
沈默的饕餮纹与苏漓的密咒在接触岩壁的瞬间迸发绿光,齿轮层里传出老旧的机关启动声。
矿纹组成的桥拱开始具象化,却在成型刹那突然反转,将磅礴的斥力狠狠砸向施术者。
沈默的视野天旋地转。
他听见苏漓的银簪在岩壁上刮出刺耳声响,自己的五指正不受控制地松开钥匙。
深渊里上涌的气流卷着燃烧的孢子扑在脸上,父亲的幻影突然伸出溃烂的手指向他背后。
抓紧!
苏漓的厉喝混着锁链崩断的脆响。
沈默在失重感袭来的瞬间猛地蹬向崖壁,后腰撞上凸起的青铜齿轮。
他看见自己喷出的血珠悬浮在眼前,钥匙的饕餮纹正在疯狂吞噬那些血珠,而对岸的光斑突然暴涨成耀眼的漩涡。
沈默的指甲在青铜齿轮上剐出火星,苏漓的银簪在岩缝中拖曳出三寸长的血痕。
菌丝燃烧的荧光里,两人的影子在深渊两侧崖壁上拉成扭曲的十字。
钥匙吞噬的血珠在沈默胸口凝成赤红的饕餮眼,而苏漓脖颈的密咒已经蔓延到下颌——像被无形丝线勒住的提线木偶。
松手就是万劫不复。苏漓的毒舌里罕见带了颤音,她沾血的发丝扫过沈默渗血的耳垂,姓沈的,你敢死在这里试试?
沈默咧开染血的牙,喉结艰难地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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