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钥匙在沈默掌心突突跳动,像枚滚烫的心脏。
苏漓颈间的银链已经融化得只剩半截,金属溶液滴在菌丝地毯上发出煎牛排般的滋滋声。
“赌命要押全部筹码……”沈默咀嚼着父亲临终遗言,指腹摩挲钥匙上凸起的饕餮纹。
那些原本模糊的纹路此刻正泛着诡异的青芒,在雾气中投射出游动的光斑。
苏漓突然拽住他的手腕:“看菌丝!”左侧通道塌陷的巨坑里,燃烧的菌丝正沿着青铜币的孔洞编织成蛛网。
每根金线都在模仿钥匙的纹路,最终交汇处指向右侧岩壁上凸起的钟乳石。
两人几乎是撞进右侧通道的。
沈默的指甲抠进钟乳石缝隙时,菌丝地毯突然掀起波浪,数百枚青铜币从他们脚后跟擦过,在岩壁上钉出蜂窝状的凹痕。
钥匙插入的刹那,整块钟乳石突然像融化的蜡烛般塌陷,露出个布满绿锈的锁孔。
“萨满族的双生锁。”苏漓的银链残片突然悬浮在空中,拼成湘西密符的形状,“需要活人血……”话音未落,沈默已经咬破食指抹在锁孔边缘。
血液渗入铜锈的瞬间,锁芯里传出齿轮转动的咔嗒声,像有无数小人在用铁锤敲打头骨。
阿龙就是在这时从雾霭里扑出来的。
他半边身子爬满人脸毒蜂,溃烂的皮肉里钻出菌丝触须,断裂的钢爪上还粘着半截傀儡的脊椎骨。
“把钥匙交出来!”他嘶吼时下颌突然撕裂到耳根,菌丝裹着血沫喷在屏障上。
沈默故意将钥匙抛向空中。
阿龙纵身跃起的瞬间,他抄起探矿队遗留的鹤嘴锄砸向岩壁。
崩落的碎石触发连锁反应,整片菌丝地毯突然像被扯动的蛛网般收缩,将阿龙倒吊着甩向正在闭合的通道口。
“沈家小子!”阿龙的钢爪卡在屏障缝隙里,菌丝正顺着金属纹路啃噬他的手指,“九爷会把你爹的骨头磨成……”诅咒声戛然而止,闭合的屏障将他拦腰截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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