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没有推脱的机会,一个都不能少。”
完槿生欠身道:“是。”
晚上,辅国将军府门前张灯结彩,哪怕是天寒地冻的下雪天,恭迎贵族马车的小厮还是提着灯笼站满了整条南街。
大红的毡毛地毯从将军府的大门延伸出来,供贵人们下脚,以免那肮脏的雪水污了那一双双玉足华鞋。
完槿生和窦婉如一同从马车上下来。
窦婉如头上戴着一支武南珠钗,身着鹅黄衣裙,整个人光彩夺目。
完槿生则还是上午的淡蓝裙装,只不过被童氏拉着改了妆面和发髻,眼睛与平日里相比,显得更加娇媚。
两人跟在童氏身后,向门前的老夫妻见礼。
司徒千越络腮长胡,面目凶煞,身着墨绿色松柏纹样窄袖圆领长袍。
霍翎华则是头戴珍珠冠,身着靛蓝长裙,一脸笑意盈盈地迎接宾客。
走进府里,没有从完槿生脸上看到震惊或是不可思议的表情,窦婉如只觉得无趣极了。
不过她并未过多在意,因为很快她便被人簇拥起来,追着看那支武南珠钗,一声声的赞美和夸奖极大地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完槿生则是由婢女引着在窦家的桌前落座。
婢女递上水果瓜子,满上茶水,便去招呼其他客人。
完槿生只一心吃着水果,毕竟,为了这场晚宴,童氏连晚饭也没有准备,她现在饥肠辘辘,只想赶紧开席。
可偏偏秀眉从外头回来,说骁王在景光园等着与她碰面,于是她又恋恋不舍地拿了几颗坚果,起身出了屋子。
……
另一头,男眷们正各为阵营,或是高谈阔论着国家大事,或是闲聊着哪家待字闺中的女儿最为淑德。
易和则待在角落里,一反常态地闷不作声。
杨擎戎见他闷闷不乐,凑到他跟前来:“做什么呢?听说慎王会带他新收的男舞姬来,你不期待?”
“我期待什么?我又不是断袖。”易和用扇子拍开他的手,托着下巴继续发呆。
“你不会是在想临禧县主吧?”杨擎戎故作疑惑,戏谑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