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真是漂亮。”
“郎君…原来您是…”完槿生看着矮案一侧的窦正则,佯装惊讶。
坐在窦正则对案的朱由清为她的失仪打着圆场:“窦二姑娘许是见到亲人太过惊喜,连礼数都被抛诸脑后了。”
“无妨。”窦正则笑道,又招呼着完槿生:“过来坐。”
梁婆婆给完槿生添了垫子过来,完槿生顺势在两人中间坐下。
“阿兄恕罪,云儿白日里若是有什么说话做事不妥当的地方,请阿兄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完槿生眉心皱起,眼瞳里满是歉意。
窦正则见她这样,先是一顿,而后回答:“无妨,我从不在意这些虚礼,本就是血脉相连,你也不必感到拘束。”
完槿生乖巧地点点头。
“二位白日里就见过了?”朱由清从他们口中听出了一二分,于是问道。
“嗯。”窦正则点点头,“我帮了她身边那个丫头,然后与她闲聊了几句。”
祝玉岫和梁婆婆在一边站着侍候,听到窦正则提起自己,身体不由打了颤,她低着头,似是不愿回想起自己白日里做的事情。
完槿生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于是道:“是啊,真的没有想到会和阿兄有这样的相识机缘,也算是天意顺人意,让我们亲人重逢。”
祝玉岫听了这话似是比方才安定了几分,只稳稳地站着,看起来不再惊慌失措的。
“看来连老天爷都在帮衬窦家啊。”朱由清笑道。
三个人又吃茶闲谈了一阵,朱由清便为梁婆婆和窦正则安排了房间,约定好明日启程回京后,便各自回了房间。
完槿生脱掉鞋子,拿起床边的手炉,靠在床幔上。
祝玉岫在她正前方点灯。
她看着她道:“你方才怎么那般慌?”
祝玉岫动作一顿,放下手里的蜡烛,搬了张矮椅在她床前坐下。
“姑娘,我一是气窦正则,他根本就不是诚心要认回姑娘这个妹妹,也不信任姑娘,作为家人,竟还是那样试探姑娘。
再者窦正则那人心思深沉,这日后还说不准会怎么为难您,奴婢担心姑娘以后的日子。
二是对自己生气,他帮了我一把,我就觉得他是好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