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面之缘,如今姑娘来求他帮忙已经是羊入虎穴,她怎可放心姑娘再只身犯险。
“无碍,殿下为人亲和,想来是明理晓事之人,你在此处候着便是。”完槿生的话是拔高了嗓门朝着门内说的,自然不全是说给祝玉岫听。
“姑娘请吧。”金赋再道。
她点点头,跨入门内。
屋内陈设布置简单,帘帐也似是挂了多年未曾更换,些许褪色。
再想到墙下未处理的青苔,不难料到,定是他周盛棠不愿让总管府的下人们来这院内,连洒扫都是由他自己信任之人简单完成的。
毕竟,总管府不会亏待一个王爷。
这人现下谨小慎微的作派,倒是与上一世大有相同。
完槿生收回视线,向着主位上的男人屈膝道:“殿下万安。”
男人不搭她的话,只反问道:“你来大千做什么?”
他身着一袭玄色窄袖圆领袍衫,腰间系着的蹀躞带上挂着一枚锦鱼戏珠纹样的蓝田玉佩,尊贵的气度不言而喻。
“自然是来助殿下。”完槿生依旧是不卑不亢的姿态。
“助我?你还有什么筹码吗?”他抬手示意她落座,狭长的眼睛深处藏着一番意味不明的兴致。
“殿下知道,如今的大千虽依旧祥和安乐,但自先皇登基起,便不再有当日盛景,甚至有衰退之象。”完槿生随着他的指示跪坐在堂下左侧的矮案后,徐徐道。
“那也轮不到你们真疏人在此置喙。”周盛棠的目光瞬间凌厉起来。
完槿生并没有被他的神色吓到,而是抬眸与他的视线对上:“真疏的方寸之地需仰仗殿下才能保政通人和,更何况有琏王在,真疏与殿下自然是同道而行,可,离光呢?”
闻言,他动作微滞,似是被戳中了心事。
完槿生见此情形,继续乘胜追击:“看来殿下心里很清楚,离光如今的崛起之迹于大千而言是危险的存在。”
“你想怎么做?”周盛棠微抬下巴,高高在上的姿态比方才更甚,似是不愿承认他需要帮助。
完槿生嘴角挂起一抹浅笑:“我会代替窦家私生女嫁给易和,作为兄长,易年会受邀出席我们的婚宴,回离光需路经北燎,而他就会死在北燎。”
周盛棠摩挲着扳指,眉尾略微上扬。
她继续道:“到时候离光王唯一的儿子易和受制于大千,他的那支精锐归殿下所有,而窦家的前途又握在您的手上,那离光和大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