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没见今早张公子……”我心中一阵愤怒,故意将茶盏摔在青石板上。
“啪”的一声,瓷片迸裂的脆响中,那两个丫头扑通跪地,额头磕在碎瓷上沁出血珠。
年纪小的丫鬟吓得魂飞魄散,心里只想着:“完了完了,肯定要被小姐惩罚了。”年纪大些的丫鬟则惊恐地等待着我的发落,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我弯腰扶人时,她们颤抖的肩胛骨硌得我掌心发疼,我能感受到她们的恐惧。
“姑娘饶命!”年纪小的那个哭出声,泪水冲开指缝间的血渍。
我松开手,看着她们连滚带爬逃进暮色,裙裾扫过的地方,几滴暗红在暮色里像极了鸩酒落地的痕迹。
我蹲下身拾起染血的碎瓷,暮色将指尖映得如同浸在血泊中。
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响,三长两短,那沉闷的声音像极了前世心电监护仪最后的哀鸣,让我的心也跟着揪起来。
晨露未晞时,我执意要往祠堂上香。
李嬷嬷捧着鎏金手炉追到月洞门,霜白的鬓角沾着雾气,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姑娘当心石板路滑..."话音未落,前方洒扫的粗使丫头突然将铜盆砸在地上,“哐当”一声,泼出的冷水堪堪溅上我的织锦鞋面,那冰冷的感觉让我打了个寒颤。
"奴婢该死!"那丫头伏在地上发抖,可我分明看见她藏在袖中的手正死死掐着枚桃木符。
记忆如针尖刺入太阳穴——原著里原身最忌惮辟邪之物,曾当众鞭笞佩戴护身符的婢女。
我弯腰拾起滚落的手炉,炭火在掌心烙出灼痛,我强忍着疼痛说:"雪天路滑,去库房领双鹿皮靴。"那丫头惊愕抬头的瞬间,我瞥见她后颈蔓延至衣领下的鞭痕,结痂的伤口像条蜈蚣盘踞在惨白皮肤上,这让我心中一阵怜悯。
走进祠堂,那浓郁的檀香熏得人眼眶发涩。
祠堂内庄严肃穆,一排排祖宗牌位整齐地摆放着。
牌位皆由上好的红木制成,上面刻着鎏金的字迹,笔画刚劲有力,记录着穆氏历代祖先的名讳。
牌位前摆放着古朴的香炉,炉中香烟袅袅升起,仿佛连接着过去与现在。
我跪在冰凉的金砖上,能感觉到那股寒意透过膝盖直往上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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