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菊花笑着红了眼圈,“荞麦妹妹,我这是过月子头一回吃红糖鸡蛋呀。”
孟荞麦苦笑着摇摇头。
菊花打完今天的吊瓶,又吃了药,非让孟荞麦回家,说她没那么娇气,自己能下床了,就不再拖累她了。
确定她能下床自理,荞麦就赶着骡车回家。
家里两个孩子她不担心,他们回家见不着她可以回他奶奶家吃饭。
这辈子,她也不会再像上辈子那么娇惯他们,把他们捧在手心里当宝儿了,只是尽责任、尽力教导他们罢了。
只是,今天没有捞田螺,明天没田螺卖了,也好,去地里看看庄稼。
她回到家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多钟了,想想还能去河里摸田螺,回来让田螺多吐一夜泥沙更干净。
骡子可是饿坏了,她到家忙把骡车卸了,牵着骡子在家门口的沙地上打了滚,就牵回棚子里喂料。
骡子吃着料,她进屋把今天卖的钱放起来,一推门看见当门桌子上放着一件水红色的确良褂子。
她眉头一皱:这是谁送来的?
孟荞麦就走到杂屋门口,问李德彪:“今个谁来了?”
李德彪说:“三麦。”
孟荞麦嘴角一挑:这是日头从西边出来了?
不过,她可不贪这点小便宜,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锁上屋门又拉着地排车去河沟里摸田螺了。
摸满一蛇皮袋子田螺,又割了一大篮子草,回来天差不多黑了,她顾不得清洗田螺先去做饭。
吃了晚饭,她就得加班清洗田螺外壳了。
她看看姐弟俩,问:“今天作业多吗?”
浩浩说:“不多。”
孟荞麦说:“不多就跟我一起洗田螺。”
两个孩子如今很听话,乖乖地接过她递上来的干丝瓜,跟她一起围着大澡盆一颗颗捞起刷洗起田螺来。
孟荞麦抬头看看灯下的两个低头刷田螺的孩子,心说:要是能把他们教育好,还是不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