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朋友找我可能还有事儿。”我低了低头说。
“就那两个男的?”他脾气又上来了。
若是换了以前,他可能没这么大的脾气,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对我有了一种愧疚。
自己的养女干了这行,别人看不起他,他自己也原谅不了他自己。
但是,在他那种“在乎”里面,我分明也看到了一种排斥,那种对这个行当鄙视意味的排斥。
“我问你话呢?那两个男的干什么的?”他问。
“我同学。”
“你同学都这么成熟?一个脸上带伤,另一个穿的不伦不类的,这就是你交往的同学?”他指着张扬远去的方向说。
魏子洲脸上的伤,是那天打强哥打的;而张扬的穿着,一直都很前卫,张警官自然看不惯。
“好了,我下午还上课,我先走了。”我说着,转身就走。
“你站住!”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
“怎么了啊?”我有些反感的转过身,颇有些烦躁的说:“你能不能不要管我了,我没你想象的那么恶劣!”
“你满口假话还不叫恶劣!?”
“我说什么假话了!”
“我干了这么多年警察,真话假话我看不透的话,我还干个屁了!明明认识那个毒贩,还说不认识!我看你在宏仁县就没学点儿好!还说你爸生病了,我看你也是在撒谎!!莫菲,你才十六岁啊!你看哪个十六岁的孩子跟你似的干这个?你看哪个十六岁的孩子整天跟那种不伦不类的男孩子玩?我看,刚才那两个也不是你同学,指不定是在哪儿混的痞子呢!”
面对他机关枪似的一大串教训,我无动于衷。
他这种话我听的多了,只是,以前的时候都是用来教育张亮的,没成想现在却用在了我身上。
“我说话你听见了没有?”他见我爱答不理的时候,盯着我问。
“听见了……”我将头瞥向一边说。
“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要我什么态度!?”我受不了的说。
“我是你爸!我没资格教育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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