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亭对于这位三堂叔。也只是偶然见过一两次而已,除了知道他现况潦倒之外,其余的没太多了解。因为每次提起他,白世锦断然都要气上一场,从不许人过问关于白世运的事情。
“明日差人去送些银两……交待他家里人好好置办后事。”白世锦沉吟了片刻,终究还是开口如是说道。
人死都死了,过去的也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他受到的报应也够多了……罢了。
况氏连忙应了下来,而后脸上却又浮现了些许犹豫的神色,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情。你索性说出来就是。”白世锦有些不耐,他是个直来直去的人,向来厌烦吞吞吐吐的人。
况氏脸色尴尬了片刻,这才说道:“是这样的……我还听那短工说,三堂叔这儿子因为好赌的缘故。将家里的钱都输光了,欠下了好些赌债……这几日竟然打起了要卖儿子的主意。”
为了赌,竟然要将自己的亲生孩子卖掉?
听到这里,落银等人不由地都皱起了眉来。
这样的人,实在是无可救药了。
“哼,这是他活该!”白世锦愤愤地说道:“我给他爹出钱买棺材不过是看在死人的份儿上罢了,难不成还要我给他还赌债不成!这样的人你帮他一次。便会有第二次!根本不值得可怜——”
白世锦的这种观点,落银倒是十分赞同。
这种人若你是帮了他,他便会像寄生虫一样。
到了这种地步还执迷不悟的人,就别奢望他能回得了头了。
“爹说的是。”白景亭点着头,看向况氏说道:“日后这种事情就莫要在爹面前提起了,他们早就已经不是白家人了。”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爹说的对。这种人的确不值得同情……”况氏看向白世锦,说道:“儿媳是觉得可怜了那孩子。”
“哼,那也只能怪他投错了胎。”白世锦口气冷冷。
况氏的脸色僵硬了一下。
白瑾瑜看了一眼母亲,觉得万分不解,她自己的娘她自己当然了解。况氏这个人根本不是一个会有同情人的人,怎么一会儿觉得这个可怜那个可怜的。
&n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