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晚,来的刚刚好。”落银笑着说道,忙将位置让给了曾通玄,自己则是站到了叶六郎那一边。
“曾先生这是来为叶记掀匾的不成?”看到这儿,底下的人终于明白了过来。
落银冲曾通玄一笑,道:“曾先生,可以开始了。”
曾通玄却摇了摇头,“不急不急。”
这是何意?
落银和叶六郎皆觉得不解。
“是这样的。”曾平康代为解释道:“待会儿还有人要过来,等他们来了再一同揭匾也不迟。”
说着,曾平康朝街道上瞧了去,遂笑道:“已经来了。”
还有人要过来?是谁?
落银心中的疑惑更重了,铺子里的月娘一干人等,亦是面面相觑搞不清楚状况,曾通玄会过来帮忙掀匾的事情他们事先都知道,可没听落银提起过,还有其他人要过来啊。
曾平康的声音不低,一时间围观的群众也都将目光暂时地转移到了那两辆一前一后,正朝着此处行驶而来的马车。
这两辆马车,都是极普通的马车,单单从外表上看,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大概是前来祝贺铺子开张的好友吧,众人无不是这样想。
然而就在第一辆马车停稳,马车里的主人现了身之后,众人当即膛目结舌。
那身穿深蓝色布衫的花甲老人,眉目间满是清正和书卷之气,不是当朝国学院的祭酒长孙平愚又是谁——
相比于曾通玄,长孙平愚在夏国的名号显然更响亮一些,而且经常出席各大文坛盛宴,夏国上下只怕无人不识。
长孙平愚的这一出场,四周沉寂了片刻之后,即刻就轰动了起来。
“是长孙先生!”有人激动无比地说道,当初创办国学院,就是长孙平愚一力进言的,更是打破了只有王孙公主贵族方能入学的不平等规矩,只要学子够优秀,国学院便会录取。这一举措,让长孙平愚在百姓们心中的印象,更是好的跟圣人有的一拼了。
虽然他有着这么一个有些自黑嫌疑的名字,长孙平愚,但夏国上上下下,只怕没人敢说他这一生平庸而愚钝。
落银看着大家欢呼雀跃的模样,觉得自己也被传染到了,一时间也是激动难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