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徐折清坐在牀外的椅子上,隔着一层淡青色的牀帐子,看不清他此刻的脸色。
落银记了起来,是徐折清将她送回来的,便道了句:“麻烦徐大哥了。”声音里却带着浓浓的沙哑。
徐折清一时没有说话。
隔了好大会儿,才道:“你还是没有放下他吗?”
落银闭上了眼睛,道:“我也不知道。”
今天这一场乌龙过去,让她的心情很复杂。
二人无言,空气十分寂静,只有屋外檐下滴水的声音隐隐传来。
良久,忽然听徐折清说道:“落银,你可以把他忘了吗?”
落银没有回答,因为她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可以忘掉,并非忘了他就不能存活,可是她忘不掉。
“你以后的路还很长,我不想见你一直这样下去——”徐折清停顿了片刻,下定了决心一般,定声道:“如果你愿意……可以给我一次机会吗?也给你自己一次机会,试着去放下他。”
落银闻听心脏漏了一拍,瞳孔亦是顿时收缩。
“……”
“可以吗?”徐折清见她不语,再次问道。
落银眼神复杂而涌动,她知道徐折清说出这句话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拿一个人当做来忘掉另一个人的替代品。
更何况,她视徐折清为兄长。这根本就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感情——
“徐大哥……你不必为我如此。”落银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我是为了我自己。”隔着牀帐。徐折清将目光投放到她的脸上,幽深的瞳孔中噙满了认真,“落银,我心悦你。”
落银只觉得一个响雷炸在了头顶。
至此。才算真的明白了之前那些零零散散的直觉,确是对的……不是她敏感,不是她想的太多。
一时间,心如擂鼓,倒不是因为激动,而是……不知所措。
若是换做其它人尚可,可他是徐折清。有些话一旦说出来,就再也没有办法像从前一样了。
“我知道你一时半刻或许还是放不下他,但我可以等,等到你放下他的那一天为止。”徐折清的口气是从来没有表露出的坚定和深情。让人无法拒绝。
落银闻听,当即道:“徐大哥,你不用等我——你值得更好的人。”
她或许,>> --